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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小姐道:“請到櫃檯來領藥。”Hermit跟著護士到櫃檯去領藥付錢。
護士小姐詳細地和她解說藥品的名稱和效用之後,“三餐飯後服用,明天再來複診。”“嗯。”她應了聲,表示知道了。
回到車上,她把藥交給薩翌,“三餐飯後吃,明天還要回診。”他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Hermit發動車子的引擎,突然間意識到——他不會是打算…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抬起纏著厚厚繃帶、仍舊沒有知覺的左手,“我的手受傷了。”她火大地吼,“不要說廢話,我當然知道你的手受傷了,我是問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徐緩地道:“在我手上的傷口痊癒之前,我什麼事也不能做——”她不耐地打斷他的話,“你受傷的是左手,又不是右手。”他定定地宣告,“我是左撇子。”好吧,就算這樣會對他造成諸多生活上、工作上的不便,但那又幹她什麼事?“那你就回家好好休養。”“我不能回去,我不想讓家人為我的傷擔心。”他望住她。
她撒開臉,“那是你的事。”她大概可以猜得到他在打什麼主意,不想給他機會開口。
薩翌也明白她的心思,乾脆直截了當地提出請求,“我能不能借住在你家養傷?”“不能。”她一口回絕。
“為什麼?”“我沒有收留陌生人的習慣。”她打定主意拒絕到底,絕不心軟。
她還真是毫不留情。“我們都已經認識好些天了,更何況我們的祖父也是朋友啊,我哪是什麼陌生人。”Hermit又道:“我一個單身女子不方便收留男人在家中過夜,孤男寡女會惹人閒話的。”孤男寡女?他努力地忍住笑意,只要她不說,恐怕沒有人會發現她其實是貨真價實的女兒身,哪來的閒話?
她看見他微微抖動的嘴角,一副努力忍住大笑的模樣,又是一氣。“不論我的外表如何,事實就是事實。”見她完全沒有軟化的現象,薩翌清了清喉嚨,改採人情攻勢,“就請你看在我是為了要幫助你打退那些混混才會受傷的份上,讓我借住在你家養傷,好不好?”不說還好,一提起這個她就更火大了,“我有要求你幫我嗎?”他根本就是越幫越忙。
“是沒有,但是我不能袖手旁觀。”他答得很漂亮。
“沒人要你多管閒事,”她可不管那麼多,“要管閒事之前也該先掂掂自己有幾兩重,免得救不了人反倒成為累贅。”一刀斃命。
果贅?!如果不是他早有心理準備,肯定會被她的話刺得鮮血淋漓。薩翌轉而用苦肉計博取同情,“唔……”他皺起眉頭,呻吟了聲。
Hermit假裝沒看見、沒聽見。
見狀,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先進到她家再說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手上的傷口又很痛,你至少可以收留我一晚吧?”她鐵了心,正要開口拒絕之際又聽聞他道——“還是你怕我會在半夜變成大野狼圖謀不軌?”她嘲弄的眼神在他受傷的手臂兜了一圈,又回到他臉上,“笑話!栽怎麼可能會怕你!”她剛剛已經見識過他的身手,就算他的手沒受傷也不是她的對手,憑什麼對她圖謀不軌?
“而且我現在只是個傷患。”他強調,瞥向她的眼神卻無言地訴說著——承認吧!你就是怕我。
她不服氣地脫口允諾,“好,我就收留你一晚。”“謝謝。”薩翌趕緊道謝。
話一出口Hermit就後悔了,但是覆水難收。她懊惱地捶了一下方向盤,也只能踩下油門,將車子駛上深夜淨空的車道返家。
“叮咚、叮咚、叮咚……”急促的門鈴聲反映出按鈴者的心急。
“吵死人了!”Hermit睡眠不足,口氣惡劣地開啟門。
“詩柔。”這一聲輕喚勝過千言萬語。
怎麼會……He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