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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渴。」
「我作業還沒寫。」
明秀蘭聽不清倆孩子之間嘀咕什麼,只是顯然,小桑渴看起來有些不太情願。
阿婆看他倆看得有些久了,手差點被湯碗邊緣灼傷,匆匆往餐桌那兒送。
這邊裴行端聲調懶懶散散的,有恃無恐。
而桑渴低著頭,做深呼吸,她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裴行端很有自信,他知道桑渴肯定會留下,說完這句話後便鬆開了她,模樣懶洋洋的,轉身朝門邊往回走。
不料——
下一秒,門猛地被開啟,桑渴直直衝了出去頭也不回。
裴行端聽見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他下顎驀然緊繃,舌頭抵著內壁,手腕處青筋猙獰起。
眼底染上興味。
這一次,他失算了。
裴行端竟然失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遼又是一個失眠夜qaq
第10章 偏執著迷
桑渴覺得此時此刻,唯一能讓她感受到安全感的東西,是自己臥室裡那張小小的板床,而不是一直以來令她貪慕不已的裴行端。
她想鎖好門,躲進被子裡,蒙頭睡一覺。
最好一覺睡到天亮,什麼都不用管,等到明天睜開眼,太陽照常升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全都如浮雲散去。
可是即便這樣想著,桑渴從裴行端家跑出來後,仍然站在路口茫然好半天,徒勞地做著深呼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想回頭看裴行端家亮著燈光的窗戶,又不敢。
難受到胸脯上下顫抖,可她進退維谷,不敢回頭。
天際黯淡,無星無月。
路燈罩下邊是亂騰騰的撲稜飛蟲,它們一輩子都在追逐那點虛偽的光亮,衝撞到頭破血流,不死不休。
以前桑渴聽話聽慣了,對裴行端的要求從來照做,可是人不是機器,總有耗光熱情的那一天。
桑渴捂著雙耳,難受地蹲下身。
靠在綠化帶的邊緣蹲了一會,裴行端並未追出來,她解脫了。
蘭婆不知道桑渴已經離開了,擺好菜,去叫他們,結果門那就只剩下裴行端,桑渴人已經不見了。
外孫背對著門,脊背稍稍佝僂,模樣有些失神。但是手腕處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心底的岌岌可危的逞怒底線。
蘭婆輕聲喚了他一下,裴行端回過神,收斂了些外洩的戾氣,垂下雙臂,徑直朝她走去。
洗手過程中,裴行端透過窗戶,瞥見外面路邊路燈下,那個蜷縮蹲著的小身影。
他一愣,緊接著驀然笑了,站在窗前頗有興致地欣賞了好半天。
甩去手上的水珠,然後慢悠悠用乾毛巾擦拭。
遠遠看著桑渴,唇邊漾著似笑非笑。
不料下一秒,不知道又看見了什麼,那笑意瞬間僵住,繼而被震怒替代。
裴行端洗完手出來,哪怕心底已經掀起滔天巨浪,面色仍平靜到看不出絲毫端倪,低頭,慢條斯理吃著碗裡的米飯。
秀蘭剛想問一些桑渴受傷的細節,直接就被裴行端給打了岔:
「婆,您擱這麼多糖。」他微微皺眉,吃了一筷子酥肉明顯覺得味兒偏甜。
除了湯圓他還比較能接受,一般意義上的甜食他幾乎都不喜。
「我見小渴來了呀,那孩子嗜甜。」蘭婆嗔怪道,「特意為她加的,這丫頭怎麼說走就走了呢,也不跟蘭婆說,打小就一身傷,哎喲我真心疼壞了。」
裴行端敏銳地提取了『一身傷』三個字,聞言,握住筷子的手不自覺微微使了點勁,指縫間泛白,再結合剛才看見的一幕,他眼底染上不快。
過了一會,他聲色冷淡地響起,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