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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視覺的衝擊帶起了生理上的變化,桑渴本能嚥了咽口水,緊接著輕輕搖頭,反駁道:「我會笑。」
「是麼。」
裴行端鼻腔悶哼,不置可否。
他雙手使了點勁,帶起了一陣水花,坐到了岸上,側身看她:
「桑渴。」
「那你笑。」
桑渴聽話地牽動嘴角。
裴行端盯著她看了一會。
突然,氣氛變得有些僵持古怪。
桑渴嘴角邊的弧度一點點淡去,因為她在裴行端的眼神中察覺出了不滿、厭煩還有譏誚的意味。
果然,沒多久,裴行端便別過眼,他把玩著手中的泳鏡,很無所謂地哼了一聲。
「?」
「桑渴。」
「你玩我呢。」
「你根本就不會笑。」
那時,泳池裡的水很藍,他看向她的眼珠,很黑,像寶石一樣,裡面沒有一丁點的雜質。
他的嘴唇比女孩子都要柔軟,好看。
紅繩,念珠,白皙的肌膚。
紛雜凌亂的場景,水花,念頭,思緒。
他說完那些,後來還說了什麼?
桑渴一浪接一浪的回憶被同桌蔣蘭給打斷了。
蔣蘭匆匆跑到新教室裡,小女孩軟軟胖胖,胳膊肘很有力,撥出的粗氣都比桑渴說話的聲音要大。
「桑渴,今天謝謝你啦,要不是你我今天都不能去接我哥了。」
她的書基本上都是桑渴幫忙搬的,書要是全部壘成堆能有兩個桑渴那麼高。
「蔣洲哥哥大學放假了嗎?」桑渴默默朝牆邊挪了挪,她害怕蔣蘭覺得擠。
「是呀,他們放老早了。」蔣蘭有些小開心,扭扭脖子:「等明年高考完,我們也能像他一樣了,哦,對了。」
蔣蘭突然想起來什麼,低下頭朝小挎包裡翻了翻,末了遞給桑渴一袋從小賣部冰箱裡剛拿出來的冷凍酸梅。
「這是謝禮,謝謝桑渴幫我搬書。」
擺在她手心的是一袋冰梅,桑渴吃過。
她記得那滋味,又冷又酸,彷彿能酸掉她的牙齒。
即便隔著包裝,也能在隱秘地帶激起一點牙尖酸澀的滋味。
蔣蘭咧嘴『嘶』了好幾聲:「還冰著呢!」示意她趕緊拿。
桑渴接過,拆開,取出一顆放進嘴裡。
冰冰涼涼的。
像是要酸掉她的門牙。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有「病」,跟他的經歷有關。
第3章 偏執著迷
換到新教室,學生基本都坐齊了,除了那幾個事兒逼老油條,不良學生。
新鮮感一過,相互間的聊閒也停了,看書的看書,發呆的發呆。
桑渴在蔣蘭直瞪瞪的注視下,又塞了一顆冰梅進嘴裡。
班主任姓趙,是個幹練利索的青年女人,四十來歲,剛開完會回來,交代給他們一些高二升高三的瑣碎事宜。
教室裡不算特別熱,頭頂吊扇呼啦啦地轉,她注意到當即讓排頭的學生關掉風扇,此舉引起底下一陣小小的唏噓不滿。
蔣蘭最怕熱,抗議聲最大,無奈趙芙琴說一不二,敲了兩下講臺。
「吹生病了,你們家長找你們自個還是找我?」
抗議聲漸漸消了。
教室裡慢慢變回安靜,只有翻書還有寫字的動靜。
桑渴右眼依舊有種朦脹的感覺,兩個小時過去了,剛才被球砸的地方還有些陣痛。
她是坐著的,膝蓋不可避免要彎曲,校褲只要蹭到膝蓋處的傷口就能引起一陣尖銳的神經痛感。
輕輕將褲腿擼至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