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血坤幡(第1/3 頁)
那幼容少女揮劍殺來,看似兇狠,但是細細觀察,卻發現其行也,翩躚然。腳下蓮步輕點,好似蜻蜓點水,分外輕盈。
可單硨絲毫不敢小覷,他可是被那名為水波漣漪的步法追了兩千裡,這步法在他看來,輕靈之中,滿是殺伐。
少女一點而至,單硨瞥了一眼身旁。一個面色蠟黃的漢子與另一個頷下微須的漢子一同皺了眉,他們便是單硨在姝州收的徒弟。也是昨晚準備埋伏在漕幫分舵處的兩人之一。
頷下微須的漢子名為曾黎,是單硨收的第一個徒弟。而面色蠟黃的漢子,名為龔戰戈,在單硨門下排行第二。
兩人皆是單硨徒弟,單硨未現身之前,他們二人聯合身法其佳的蕭搖,一同對抗對方三名豔麗少女。可惜,那幾個少女的武功,遠超他們。三個漢子對上三個女子,反倒是落於下風。所以,才讓蕭搖進屋去報了信,讓師父單硨前來壓陣。
單硨的眼神所蘊含的意思,兩人心中十分明白。這是師父要讓自己去試試水。
這水,可不好試深淺。誰知道八大門派之一的逐月派,培養出來的弟子的實力,到底是深是淺?
可單硨的話,他們二人又不得不聽。於是兩人對視一眼,便一同再衝向前。
曾黎手掌一合,再出手時,手掌之上已經沾染上了一絲墨色。這便是四象毒門的毒功,以真氣吸附毒物在手,然後再與人對地。哪怕對方實力略高出一線,只要稍有不慎,被手掌拍中。那麼十有八九便要陰溝裡翻船。
曾黎面對少女,搶先出掌。雙掌推出,真氣噴薄之下,竟然也是將手上的毒物,吹成了一道黑煙。黑煙籠罩向少女,如同一張大網,兜了個滿頭滿面。
曾黎不敢大意,喝道:“戰戈,動手!”
龔戰戈其實早已動手,但是他卻是先發後置。為何?因為他要準備一根棍。龔戰戈的兵器,是兩根短棍。之前與逐月派的三個少女對敵,也不算吃太多虧。如今第二次動手,他將兩根短棍連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根齊眉長棍。
這長棍也有來頭,是曾經天璣宮之中一位弟子的棄作。這根叫兩爿棍的棍子,原先只是能夠兩根短棍合一根。輾轉到了單硨手中之後,在棍子兩頭打瞭如篩子一般的孔洞。裡面用紗布裹了毒粉,一旦棍子揮動,便會撒起一片毒霧。
這兩位弟子的手段,倒也契合四象門之中用毒的手段。拳腳功夫是其次,背地陰人才是大道。
就在曾黎遮擋少女視線的時候,龔戰戈迂迴之側面,狠狠一棍砸下。
兩爿棍是鐵棍,再加上龔戰戈的力氣,當頭揮下,這力道可想而知。
可是,就當龔戰戈以為要得手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脆響。
“鐺。”如同鐵棍打在一面鋼牆之上。
從鐵棍之上傳來的震顫,震得龔戰戈虎口一麻,差點拿捏不住自家兵器。龔戰戈心下大駭,自己用長棍比剛才用短棍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雙手長棍肯定比雙手雙短棍更好發力。自己全力一棍,折劍斷刀不好說,可斷人一臂,還是能夠做到的。
一個弱女子,竟然能夠硬抗下自己一棍?
下一刻,龔戰戈的疑問有了答案。那少女於黑色毒霧之中現身,全身彷彿被一層水流包裹。那水流已經變成黑色,卻不斷地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少女保持著持劍的姿勢,不過從她的表情來看,對於抗下龔戰戈那一擊,並沒有對她造成多大的影響。她隨手一揮,那環繞著她的水流彷彿失去力氣,落在地上,成了一潭死水。不,那水比真正的死水還要粘稠,腥臭。
看到這裡,一旁觀戰的黃旭冬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小小年紀,竟然能納精於氣?逐月屬坎,以氣化水,卸去力道。這分明是納精境界了啊。”
單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