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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來,也有家境不好的,但現在想來,再和蔣年對比。那些舉出來的人,最差最差也算是個富戶。
背後又有什麼樣的交易?
晉恪緩緩舒了一口氣。
「這事,你沒和別人說吧?」晉恪問他。
蔣年點頭:「你哥哪有這麼傻。我得考上,當了官,慢慢改變這些事。」
他很樂觀,也很聰明。
國有疾,他得治。
晉恪想到了蔣年鄉試後,被流寇殺死。
若是他手裡的這些東西,心中的想法傳出去,殺他的大抵不是流寇。
晉恪再三叮囑他:「不要對外人說。」
蔣年點頭:「我知。」
但搬家之事還是要提上日程了。
晉恪和蔣年說,周圍偏僻,她日日害怕,無法安眠。
雖然嫌妹妹事多,蔣年還是搬了家,不過原先偏僻的這個房子也沒賣。
城裡的這個新家,更小了。
晉恪只能和紅婆住一間房。
紅婆晚間打鼾,晉恪睡得不好,但為了保住蔣年的命,她能忍。
鄉試即將開始。
蔣年把之前寫過的小論全都燒掉,重新寫了其他的。
晉恪看過,這些寫的符合當前士人風氣,文采出眾,端莊大氣。因蔣年腦子活絡,寫出來的文章總是新意,策論更加貼合民生,與旁的學子完全不同。
這些文章,若是放到殿試上也是極為出色的,甚至超過陳其慎。
真真的狀元之才。
當然了,那字若是能寫好看點就更好了。
她安了心。
鄉試幾天,唐識日日駕了馬車,早早到家門口,接了蔣年送到考場。
考試的那幾日裡,晉恪都坐立不安。雖然知道他能成為解元,但結果沒出來,就還是有些擔心。
蔣年考完後,倒是嬉皮笑臉,和往日無異。
為了慶祝鄉試結束,唐識從酒樓叫了菜,送到蔣氏兄妹家中。
算是通家之好,家裡也沒有長輩,他們就沒有計較什麼規矩,三人坐在一起吃飯。
「這菜叫早了,」晉恪有些憂慮,生怕出問題:「應該等到出榜了再吃的。」
唐識還沒開口,蔣年就大聲說了。
「我答得極好。」他信誓旦旦:「我敢說,這份卷子放到全晉國都是最好的。你哥,一定連中三元!你就等著當狀元的妹子吧。」
唐識也說:「無事,等蔣兄中了,我們再賀一次。」
這場小宴,蔣年和唐識都喝了酒。
晉恪吃飽後,就回了自己的小屋,但院子小,她能聽到他們兩個說話。
蔣年酒量不好,已經開始說起了胡話。
「識兄,」蔣年問唐識:「你怎麼不去考?我知道你有才華,為什麼不考?晉國有疾,我們一同來治。」
唐識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這話說不得。」
蔣年腦子不清明,反反覆覆幾句話:「你有才華,國有疾啊……」
他醉得厲害,開始發起昏來,絮絮叨叨地講自己的抱負。
唐識慢慢喝著酒,輕聲重複了一遍:「國有疾?」
他笑起來,搖了搖頭。
晉恪在自己小屋裡看著書,隱隱聽到了唐識說了一句:「年兄,就因為國有疾,我才不去考。」
晉恪翻了一頁書,不怎麼明白,但恍惚又有些明白。
大抵只是兩種不同的人罷了。
蔣年看到了問題,一腔熱血,願意去治國。
而唐識,大抵是年少時被什麼傷了心,閒雲野鶴了。
都沒什麼錯。
但是,在晉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