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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很精彩的。
高凡端詳著一副人物寫真,這是一副描述八零年代生活場景的油畫作品,人物、光影、結構都十分和諧,初步估計三大項都得在80向上,特別是色彩,色彩裡有不少高凡參不透的地方,這個『光』是怎麼描述出來的?
他一路走一路感慨,雙年展還是有乾貨的啊,各個青年或老年藝術家們的水平,平均都在及格線上,小部分到了八十往上,有一些特別牛叉的,還有九十的水平,就是這個展,讓高凡看上十天的話,他覺得自己的畫家三大項,肯定能提升不少技巧值。
觀察、臨摹、體驗和實踐,是畫家不斷進步的必經之路。
一路溜達著,高凡就來到了學院單元,雙年展分為很多個單元,青年展、優秀展、國外展等等,而其中學院展,無疑是最水的那個,因為其中展出的,是幾大美院學生們的作品,可說是個種子培育基地吧,沒什麼作物長出來,當然也就沒什麼可看的。
只不過,這個園子裡,也偶爾會見到一株奇葩。
比如高凡仿的那副《地獄之門》,明顯比周邊幾個作品的水平高了一大截,有幾個人圍著,正在那議論紛紛,高凡聽到了『技巧嫻熟』『情感豐富』等評價,心中正樂著,忽得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
「沒什麼好看的,這就是幅仿作。」
第45章 一幅仿作
「沒什麼好看的,這就是幅仿作。」
聽到對眼前這幅水平出眾的學生作品的評價後,那幾個觀賞者便搖搖頭離開了,頗有點『卿本佳人、奈何作賊』的惋惜。
藝術界對於仿作的評價只有兩個字,嫌棄,收藏家對於仿作的評價則提升到了三個字,不值錢。
所以聽到這是幅仿作後,無人關注是正常結局。
高凡則瞧向這位『仗義直言』的哥們兒,一頭長髮,一套筆挺西裝,目光中瞧著什麼都帶點審視的眼神,像是一隻好鬥的公雞,瞧著甚至有點尖酸刻簿,像是長歪了的年輕版呂國楹。
世人都縱容藝術家有脾氣,也有誕生了一群仗著自己可能是個藝術家,所以先透支著脾氣的巨嬰,比如因為罵曹操而被砍了腦袋的禰衡,現在不是封建社會,高凡也沒有砍別人腦袋的資格,只是瞧著這位直咬後槽牙。
我得罪你了啊?
高凡似乎真得罪他了。
但凡是有個參觀者過到學院單元,又被高凡的畫作吸引,那位就如同深閨怨婦一樣陰測測得來一句:「這是仿作。」
搞得無人願意駐足。
高凡倒是不介意掛個仿作的名聲。
但沒人願意欣賞他的作品,他就收割不到san值啊。
斷人財路等於殺人父母知道嘛兄弟!
而參觀者不去看高凡的作品後,就會轉去欣賞其他作品,這時高凡才意識到這哥們在做什麼,因為這哥們的作品,也在學院單元。
高凡湊過去,就見到這哥們噴著吐沫介紹自己的創作經驗,什麼色彩人物空間簿厚等等。
高凡再看他畫上的標籤。
東美,大四,方見賓,採茶少女。
學院單元的畫作,只會標註其作品名稱、創作者、學年和院校,倒是不會標註其是否仿作,倒是讓這位方見賓同學費心提醒了。
高凡端詳著這副《採茶少女》,畫作內容是田埂之上,一個穿白衣的少女正在採茶,技巧還成,60分左右吧,但還不如林森浩呢,林森浩在65分左右,這已經是學院學生裡非常出色的水平了,畢竟還沒正式出道。
聽著方見賓在那對著幾個觀眾大談特談,高凡忽得插話:「人體結構的比例不對。」
嗯?
方見賓和幾個參觀者看向高凡,高凡雖然一身帽衫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