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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嬸賠笑了下,問道:&ldo;路公子燒咱家這風箱大灶膛倒是生疏,想來不是常幹這個的人吧。&rdo;
路放對於秦崢家裡這個三嬸一家,是能無視便無視的,此時正忙著燒火做飯,自然是沒空搭理。倒是秦崢,淡淡地解釋道:&ldo;三嬸,他是我新僱的夥計,剛入手,還不上道呢。&rdo;
秦三嬸一聽,詫異道:&ldo;哎呦,你這是要做什麼買賣,就僱上夥計來了。&rdo;
秦崢聞言,答道:&ldo;自然是開飯莊。&rdo;
秦三嬸一聽大驚:&ldo;你哪裡來的門面開飯莊啊?&rdo;
秦崢聽到這個,停下了動作,抬頭對秦三嬸笑了下:&ldo;家裡這不是現成的門面麼?&rdo;
秦三嬸忽然覺得,秦崢那個笑,帶著濃濃的涼意,猶如秋風,刺骨襲來。她眨了下眼睛,再看時,卻並沒有笑了,只有平淡漠然,彷彿剛才秦崢的那個笑是自己的錯覺。
☆、這是一篇關於路錦的番外
路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金碧輝煌。是的,裝飾的金碧輝煌的睡房。
路錦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想,這是地獄嗎,難道地獄不應該是黑色的?又或者她竟然是到了天上?
路錦家祖上三代都是大將軍,路錦的爹是威名赫赫的遠徵大將軍,路錦的弟弟是叱吒沙場一戰成名的白袍小將。不過如今jian臣當道,聽說路錦的爹和弟弟都貪汙軍餉,按律當場處斬了。而路錦在都城的這一大家子,也都關進牢裡要斬掉。
路錦努力地回想,她記得她陪著家裡的母親嫂子吃了最後一頓牢飯,準備著第二天就要趕赴刑場了的。路錦伸手摸了摸脖子,是溫熱的,難不成她並沒有死?
就在路錦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ldo;你醒了啊?&rdo;
路錦剛剛醒來,腦袋還有些迷糊,是以她倒是沒被嚇到,當下只是努力抬起頭,看向來人。
描金的錦帳已經被拉開了,一個男人逆著光站在床前,看不清樣貌,但可以看出年紀不大。
男人伸出手摸向路錦的額頭,路錦由於太過詫異以至於並沒有躲開。男人的手微有涼意,且帶著薄繭,這讓路錦有些不舒服,偏頭想躲開。
男人不讓路錦躲開,摸著路錦的額頭,依然用那陰測測的聲音說:&ldo;看來你已經好了。&rdo;
路錦張開嘴巴,試著說話,可是她的嗓子有些不聽使喚,她嘴巴張合了幾次,總算發出一個聲音:&ldo;你是誰?&rdo;
發出聲音後,她幾乎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那種沙啞粗噶難聽,這哪裡是路家大小姐那嬌滴滴的聲音啊?
男人&ldo;唰&rdo;地一聲將錦帳盡數拉開,然後坐在了床邊。
路錦這下子終於看清了男人的面目,長得實在不好看,一對丹鳳眼有些過魅,一點薄唇有點過冷,總之比起自家那個英武的弟弟真是差了幾條街。
如今這個差了幾條街的男人盯著路錦的眼睛:&ldo;你剛才問我是誰?&rdo;
路錦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睛不是魅,而是冷,陰冷得讓人打顫的那種冷,她甚至開始覺得也許這裡真是陰曹地府。
男人見路錦微張著嘴巴茫然地看著自己,眉目間便有些惱意,逼問道:&ldo;你說話啊!&rdo;
路錦被他這樣一吼,身子不自覺抖了一抖,不過她好歹是將軍府的小姐,扁了扁嘴鎮定下來,勇敢地回瞪著男人道:&ldo;我當然是問你是誰啊,這裡除了你又沒有別人。&rdo;
男人見路錦來了精神,倒是愣了一下,楞過之後笑了,那笑看在路錦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