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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女子搖搖頭,怔怔地道:“阿毓找得到這裡麼?”
男子將她滑落至肘彎的披帛拉到肩頭,按了按:“放心。”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來?”
女子道,“你又卜過卦了?”
“不用卜卦,”男人笑道,“對阿毓不用卜卦。”
……
蘇毓眼前的水鏡也散成水霧。
霧氣散盡,他仍舊怔怔地望著那一處出神,直到有人牽牽他的袖子,一道清泉似的聲音灌進他耳朵裡:“師尊,你怎麼了?”
蘇毓回過神來:“無事。”
握了握她溫暖的手:“別擔心。”
他定了定神,重新將目光投回纏鬥的三人。
桃花蠱分雌雄二蠱,女子種下雄蠱,給男子種下雌蠱,催動蠱蟲便可從男子體內源源不斷地汲取精氣,直至將人吸成一具乾屍,不過中原失傳已久,僅見於典籍記載,是出了名的惡蠱。
只是顧蒼舒修為深厚,察覺不對便立即運氣封住經脈,然後拔出短劍,毫不猶豫地向下腹關元穴位置橫剖一刀,接著將兩指探入傷口,捏出一條一寸來長、小指粗細,被血染成猩紅的蠱蟲,扔在地上,一個火咒將其燒為灰燼。
玄女門門主手中玉簫斷裂成三截,“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卻是遭雄蠱反噬了。
不過顧蒼舒也傷得不輕,又差點被桃花蠱吸乾精氣,在左長老程寧的急攻之下,也有些招架不住。
程寧卻越發遊刃有餘,他的劍招看著像是太璞的游龍劍,懂行的一看便知其中頗多變招,博採眾長而並無一定之規,倒有幾分歸藏連山劍的劍意。
顧蒼舒長於用鞭,近身纏鬥卻頗為不便,只能棄了長鞭,以劍相鬥,不多時便落了下風,破綻越來越多,終於被程寧瞅準空門,一劍刺入他左脅。
程寧只是奉命坐實顧蒼舒弒母之事,逼他退下宗主之位,由宗門戒堂發落,因此當下並不想置他於死地——不等定罪便弒殺宗主,他也難辭其咎。
這一劍下去,他料顧蒼舒絕無還手之力,心中一鬆。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手中劍柄發燙,登時察覺不對,便即抽劍,誰知那滄溟玄鐵鑄成的劍身,卻軟綿綿地陷在顧蒼舒的血肉中,竟然拔不出來,與此同時一股黑氣從他傷口湧出,順著外面半截劍身迅速流動,像毒蛇一樣纏繞住程寧的手腕。
程寧一驚,想要棄劍,可手心卻似粘在了劍上。
黑氣向他肘部蜿蜒,他來不及思索,左手並指如刀,將勁力凝聚在外掌,高高舉起,向著右手砍落,竟是徒手將右手齊腕斷下。
斷手仍牢牢粘在劍柄上。
顧蒼舒扔了手中劍,雙手握拳,頸間和臉上筋脈凸起,其中黑氣流動,只見插在他身體上的劍,連同斷手,一齊沒入他身體中,就像沒入泥沼。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葉離高喊:“這是魔修功法!”
與此同時,蔣寒秋縱身躍起,提劍向顧蒼舒斬去,同時反手將一瓶紫微丹拋給身後的程寧。
程寧抄手接過,仰脖吞下整瓶藥丸,傷口的血立即止住。
便有太普弟子攙扶他到一旁運氣療傷。
好在他當機立斷,只是斷了一手,可以用靈藥再續,若是魔氣侵入經脈和腑臟就不好治了。
席中一道蒼老的聲音高聲道:“顧蒼舒,你身為太璞弟子,卻誤入歧途,修煉魔功,今日我便代老宗主清理門戶!”
話音未落,便有一人從末座中躍出,卻是個身著皂色衣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是將“真顧蒼舒”抱走養大的老人。
有太璞門人認出他來,驚道:“這不是以前常在師祖跟前侍奉的忠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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