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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溫菊默然不語。
李無憂站了起來,帶著倦意道:“怎麼了,又啞巴了?如果你不明白,那麼就問,不要私下揣測。”
蕭溫菊沉聲道:“屬下剛才並未入門,的確擔心‘三清三世’的辣手,頗有孤立無援之感,現在入得門中,覺得如魚得水,必當盡心竭力,為門主效犬馬之勞。”
“你怎知我願收你?”
“小人以屬下相稱,蒙門主大量,不以為意。是以小人擅以屬下居之。”
李無憂冷哼一聲,到了門口。
蕭溫菊連忙跟上,試探道:“門主,剛才放走‘三清三世’,是否合宜?”
“那應怎樣?”
“殺之!”
李無憂忽轉頭瞪了蕭溫菊一眼,蕭溫菊立刻低頭肅立。李無憂冰冷道:“你想在‘無雙門’和‘大羅教’之間挑起戰爭嗎?”
蕭溫菊顫聲道:“屬下不敢。”他拱手奉上黑匣子和寶刀。
李無憂只將黑匣揣入懷中,道:“看不出你倒是個激進分子。”
蕭溫菊道:“屬下是從利弊出發,‘大羅教’與‘無雙門’並立西北,一山不容二虎,‘大羅教’對我門早有挑釁,屬下不明門主為何忍耐。”
“忍耐?”李無憂聞言笑道:“我不是忍耐,我是還不了手。三年間,除去朱爾泰、厲嘯蘭,我還喪了五名總堂主,你知道他們都是死於何人之手麼?”
蕭溫菊一時答不上來,李無憂回頭看他一眼,輕籲一口氣吹起額前的碎髮,他的動作輕佻,不過蕭溫菊卻看出了少年眼中的森寒,他一震道:“‘大羅教’!”
李無憂道:“當然是‘大羅教’。西北王恭王爺正寵著‘大羅教’,你說我能下手嗎?明裡暗裡我都不能和它爭鬥。不過有了這金家與唐門聯手打造的盒子就不一樣了。”
蕭溫菊道:“屬下愚鈍。江湖人說這盒中藏著兩家許多不外傳的機密,兩家聯姻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造了這盒子。不過江湖中人為何如此看重這盒子,就是得到了又能怎樣,破解盒中機密然後改行去練暗器,去做機關?一般人拿著盒子只會被金唐兩家追殺,想和兩家做交易純屬白日做夢。”
“你說這生意不好做?”李無憂的語氣很悠然。
蕭溫菊道:“金唐兩家的作風是出名的強硬,從不受人要挾。就連‘武陵山莊’的號令他們也敢不聽,恐怕這生意很難做。”
李無憂道:“你是如何得知陸無歸身上帶著這東西?”
“因為厲嘯蘭。”蕭溫菊靦腆道:“我搜尋過厲總堂主身歿的地方,得到幾枚細針。找人鑑別後,知道確是唐門的‘幽雨牛毛針’。這針雖毒利,但飄然無力,除了用‘清明時節’這種型別的機關擊發,沒有其他用途。陸無歸和高行天行刺的訊息在西北傳得很廣,而金家的‘苦寒公子’因禍離家,據說就是躲在了那神秘窩中,如此一推我想東西可能在陸無歸身上。”
“看來‘斬奏堂’善後的事情做得還不夠好,不夠細,回去當罰。”夜黑,雨狂,李無憂已昂頭踏進雨中,少年灑然道:“小蕭,你今天甚得我意,處亂從容有大將風度。小蘭雖是女人卻不如你心細,她死在高行天手下就因自恃過高,明知同門佈下陷阱,仍然孤身犯險。她太過依賴‘連心神槍’的快,都說‘快刀斬亂麻’,但你又知道面前有多少亂麻呢?她就是死在出其不意的一根麻繩套中。我希望你牢記這一點,少數敵,多交友,幫手越多才能活得越久,我不想連著再死掉一個總堂主。你不必緊張,我知你亦有幾個難惹的仇家,不過即入得我門,便受我門庇護,你可以放開手腳,無須顧忌。”
蕭溫菊聞言不由心頭一熱,他終盼來了一展抱負的機會。
江湖廣袤,孤身一個人即使武功高強也無濟於事。如今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