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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像孩子一樣小心翼翼地挖開泥土,插進細嫩的枝條再認認真真固定牢靠。髮絲吹落在肩上,被夜風卷著糾纏在一起,鳳蘭覆上司徒雪融的雙手,輕輕吻上他的唇角:「雪融,能遇到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
北方的寒風捲起地上的土和細沙打在身上,十指交纏的地方傳來的溫度卻能夠給他們勇氣去面對未知的將來。
沒有任何誓言, 輕輕的吻,卻一樣有足夠的力量相攜一生。
之後的日子自然是逍遙溫馨,也難得來了幾日暖冬的天氣,每天陽光燦爛。
雖然仍舊不能像在家一樣一起睡到日上三竿,卻在正午的時候,可以手牽手一起在僻靜的街道上閒閒曬太陽,或者在紅珠城的夜市上逛逛,看看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吃吃只有北漠這邊特有的乾果和點心。
司徒雪融自從回到鳳蘭身邊之後,身體也漸漸好轉,不知道是鳳蘭每天用心給他做的補品起了效用,還是心情變好導致身體也健康起來,或者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命定的東西,只要在一起,一切都會好起來。
赫連淵也在紅珠城,其實他每日和司徒雪融相處的時間遠比鳳蘭多,可是一天天下來,真鬱悶得一塌糊塗。
他不是看不到司徒雪融掩藏在冷靜下的雀躍和發自內心的快樂,也不是看不到他的臉色真的一日好過一日,想要挑刺,又發現鳳蘭是真的很用心照顧司徒雪融,可是就這麼認輸,他又心有不甘。
赫連淵心想我打仗都所向披靡,做個飯菜討好雪融又有何難。誰知道架上鍋生上火才發現幷不是這麼回事,菜葉飄在水上面就是不往下沉,他用勺子搗下去偏又浮上來,多少次都是外面焦了裡面還是生的。
鳳蘭抱著香噴噴的食盒路過他身邊,斜眼諷刺說:「怎樣?要不要小爺讓幫我打下手的燒火小兵教教你?」
赫連淵忿忿地砸了鍋碗瓢盆,心道男子漢大丈夫不學這種婦道人家的東西又不是不會活,之後的日子更加纏著司徒雪融,力勸早日進駐北疆城,畢竟那是他的地盤,到時候再對待鳳蘭也不遲。
鳳蘭每次路過,赫連淵都故意把手搭在司徒雪融肩上做親密狀,讓鳳蘭對他投來憤怒的目光。
大軍開往北疆城只是時日問題。
十天之後,司徒雪融終於做出出發的決定。就在群情高漲的時候,劉青突然前來請求司徒雪融釋放羅琛。
當時司徒雪融和赫連淵正研究地形,赫連淵刷地就跳起來:「你瘋了嗎?」
劉青不搭理他,轉而向司徒雪融懇求道:「他家姐病重,他只是希望能回去看她一眼。」
「他這麼說,你就會信?」赫連淵道:「他家姐不是北漠王妃嗎?說病了就病了,怎麼那麼巧?北漠皇宮一大堆御醫都吃閒飯的?」
「赫連將軍,你也有一個在朝為妃的姐姐,將心比心,」劉青面不改色:「羅琛雖是北漠貴族,然而家道中落,自幼就只有長姐相依為命,如果這樣都不能放他回去,他說將軍還不如奏請皇上殺了他得了。」
「劉青,血濃於水,我並不是沒有人情味,」司徒雪融嘆息一聲說:「只是羅琛此人……放他回去要冒怎樣的風險,你是知道的……」
「將軍,我可以替他擔保。」劉青突然單膝跪下朗聲道:「羅琛發誓絕不再為北漠帶兵與我們抗衡,如有違誓言,我願意代之受軍法處置。」
「你何以瞭解他?」
「我被俘期間和他有過一些交集,羅琛性格豪放直率,幷非可能背信棄義之人。我以性命保其誠信,希望將軍網開一面。」
司徒雪融沉吟片刻道:「既然劉青你如此信任他,就交由你處置吧。」
「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