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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楚衡沒有問祁湛發生了什麼，反而問了楚妧，他心裡明顯是怪罪祁湛沒照顧好楚妧的。

祁湛眼眸微斂，長長的睫毛掩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只有楚妧看得到他眼角流瀉出的點點光華。

危險而陰鷙的眼神。

楚妧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腰上力道的便又緊了幾分。

他怎麼總掐這一個地方……

楚妧疼得眼淚汪汪，卻不敢表現出來，努力用平靜的語聲對楚衡道：&ldo;我、我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下水的，還好世子救了我……&rdo;

話一出口，楚妧才發覺自己的聲音都帶著顫，說到最後她乾脆也不掩飾了，帶著哭腔哽咽道：&ldo;皇兄，我好冷啊，水也好冷啊，水裡還有一隻兇巴巴的團魚怪，一直在掐我的腰……嗚嗚，好大一隻團魚怪，可怕極了，皇兄救我。&rdo;

楚妧能感覺到，覆在她腰上的手明顯僵硬了許多，像是有些慌亂的撤開了。

她罵他是王八？

祁湛挑眉瞧了楚妧一眼，楚妧忙將脖子縮了縮。

倒是楚衡心疼極了，一邊吩咐宮女帶楚妧去沐浴更衣，一邊安慰道：&ldo;妧妧不怕，等朕抓到那隻團魚怪，定將他的殼撬了，燉成一鍋團魚湯，好好給妧妧補身子！&rdo;

這次不光是手，楚妧感覺到祁湛的身子都僵硬了起來。

她不敢看祁湛的眼神，慌忙地從祁湛身上跳了下來，在宮女的攙扶下，進了偏殿。

殿內安靜了下來。

楚衡轉眼望向祁湛，左肩上繡著遊龍金爪如鉤，威勢逼人。

&ldo;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給朕聽聽。&rdo;

祁湛表情波瀾不驚：&ldo;臣當時剛和長公主分開，不知情況……&rdo;祁湛頓了頓，微微俯身道：&ldo;但讓長公主受了驚嚇，是臣的不是，請皇上責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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