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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黃皮看到的時候驚訝的不行。

後排大軍諸如喻揚之流，已經變成了個位數，顧聲只有二十幾。

「也正常吧，」旁邊女生看了看英語卷子，一臉羨慕：「人家怎麼的也算長在美國的小海歸，和咱們有語言壁。英語可不就是隨便努力一下的事兒。」

葉林誠本來英語成績就一直保持著120多分，在隨便輕鬆考的情況下。他這次為了期中考試還惡補了高頻詞彙並且聽力閱讀全神貫注，最後就作文裡單詞拼錯扣了些分，其他都很少錯。

「富二代還會英語，我太難了。」

「富二代會英語還努力學習，我太難了。」

「富二代會英語努力學習還有學霸加持，我太難了。」

謝初：「」

等幾個人感嘆完，又是幾分鐘過去，黃皮朝門口一愣，

「學委，你怎麼還在？」

和辦公室裡的心跳玩法不同，教室裡到處都圍著小圈在對答案。一片哀鴻遍野中不時夾雜著幾聲婊婊的「哎我也就一般般。」，亦或是不著痕跡的「考前翻書，碰巧翻到。」，

慣例的「人性的淪喪」大戲開演。

不過，這一般沒有後排什麼事。

喻揚耷拉著腦袋，憑空給自己算了算分，努力樂觀：「按照抓鬮25的機率，我應該能考200分。」

顧聲一聲嗤笑：「你知道嗎？這次期中考我數了，所有門加起來，選擇題一共只有50道，一題4分，按照抓鬮的機率」

顧聲拍拍他的肩：「兒子咱們是49分就是49分，別往那200的靠，你可不能虛榮。」

喻揚一下蔫了，頭磕上桌。

說完看了眼正閉目養神的同桌，

「葉狗，你怎麼樣？」

葉林誠這兩天看書背書晚上就睡了5個小時還不到，這會兒連呼吸都覺得困的很，瞞著眼皮直想睡，頭也沒抬，只隨口答了句，

「一般般。」

和前排的人性淪喪不同，在後排大軍的友誼小船裡，說一般般那就是真一般般，不超過200分的那種一般般。

顧聲安慰著嘆氣搖搖頭，「太難了，這他媽物理和數學簡直不是人做的。」

喻揚也下巴磕著桌子表示不滿：「憑什麼化學選擇題全改填空，這是人幹的事？」

幽怨的聲討進行到一半，謝初抱著冊子慢慢從外面走回來，腿上雖然已經沒有大礙可以正常走路，但還是走不太快。

冊子發到葉林誠這裡，謝初有點想把分數告訴他。

但他還沒開口，捏著藍色小本子遞上前的手就感覺到一陣輕微的觸碰，細小的電流順著指縫直戳心間。

他的指尖被輕輕撓了一下。

若有似無的，很輕。

謝初心裡一顫，睫毛抖了抖朝葉林誠看過去，始作俑者正靠著牆，一臉散漫，但是眼神卻一掃先前的倦意，染了一層墨色般凝在他身上。

耳根蹭的一下變紅。

謝初發現，從兩個人的關係有了一些曖昧的轉變之後，葉林誠每一次有意無意的觸碰都讓自己招架無力。

對麵人面不改色的靠著，也看不出是有意還是無意。

謝初決定不告訴他成績的事情，氣鼓鼓的回到座位上。但一想到接下來的3天假期都答應了要和這人呆在一起，心裡就開始砰砰跳。

旁邊的紀非飛已經在看秋遊的地點，「咱們班要去白凌山誒，不知道還有哪幾個班，初初你去不去啊？」

謝初被他一問，張張嘴沒答上來。因為他去不去還得看葉林誠的成績。

他抿了抿唇，突然感覺身上多了一根狗繩，後面牽了一隻大型犬，抖抖腿就要佔了他的假期，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