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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轉多雲,黑林的話再一次刺激了心情慢慢緩和下來的廖響雲,走了?就這麼走了?永遠都是這樣對嗎?那自己是什麼?
&ldo;啪&rdo;狠力地摔斷電話,廖響雲怒氣沖沖地返回大廳。
廖響雲是個喜形於色的人,很容易被人讀懂,他難看的面色要久等他的兩人瞭然。
&ldo;阿雲,回來了?&rdo;溫泉小聲的出聲,特別的小心翼翼。
&ldo;要喝什麼?&rdo;無天子伸手將咖啡牌遞了過去,一雙眼目不轉睛地瞧著廖響雲看。
默不作聲,廖響雲的臉色極差,什麼心情都沒有,憤怒、憋屈甚至開始痛恨。
遲騁用一句&ldo;我愛你&rdo;把他牢固地鎖住,事到如今,回過頭去看看他們一起走過的路,忽然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遲騁在跟他相愛的同時也為其他的男人留有一道門縫,準許他們在他與遲騁的世界裡進進出出,那他是什麼?
&ldo;人生就是一列開往天堂的列車,路途上會有很多站,沒有一個人會至始至終的陪你走完,包括親人、友人、愛人,你會看到來來往往、上上下下的人,如果幸運,有人會陪你走過一段,當這個人要下車的時候,即使不捨,也應該心存感激,然後揮手道別,因為下一站會有另外一個人陪你繼續走……&rdo;
廖響雲緩緩地抬首,突然沉靜下來的他要人很不習慣,他的眼睛很亮,正用一種令無天子覺著不可思議的目光在打量著他。
突然咧開唇角扯出一抹笑,他略低沉地說:&ldo;我知道……咖啡苦與甜,不在於怎麼攪拌,而在於是否放糖,一段傷痛,不在於怎麼忘記,而在於是否有勇氣重新開始……&rdo;第一次看見,廖響雲唇角上的笑是憂鬱憂愁的,可他仍在笑,眉眼彎彎,半側著身子仰首沖候在一旁的服務生說,&ldo;一杯冰拿鐵。&rdo;
低著頭,叼著吸管,這是廖響雲喝咖啡的習慣,從頭至尾這蹄子沒有呱噪的說一句話,始終低垂著眼眸瞧著桌面發愣。
溫泉面色憂鬱,心中大喜,一瞧廖響雲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兒,就知道出事了,十有八九跟遲騁有關係。
三個人各懷心事,只是,溫泉著實沒有料到廖響雲會突然要他回去,他表現得放心不下廖響雲,瞧著無天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慢吞吞地趁了廖響雲的意,起身離開了‐‐只是離開了他們的視線而已。
很快,就剩下廖響雲與無天子兩個人,一時間也拿捏不準廖響雲意圖的無天子並未多言,依舊彬彬有禮地坐在廖響雲的對面陪伴著他。
良久,廖響雲突然沒頭沒腦的抬頭看著無天子問他:&ldo;情侶間都做些什麼?&rdo;頓了頓,無論他怎麼回想,也回想不起來當初他與遲騁是怎樣戀愛的。忘了,全忘記了,在歲月的時光中被磨滅、澆熄。
聞言,無天子故意風趣地調侃看起來有些憂傷的廖響雲:&ldo;光理論課程是沒用的,要不要我們實戰演習一下?&rdo;
&ldo;好。&rdo;決絕而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於是,無天子埋了單,與廖響雲並肩走出這間咖啡廳,他有注意到廖響雲的小動作,不似刻意,而是習慣養成了他的自然。他總是很下意識地與他保持一步的距離,而且不喜與人肢體碰觸,與他昨日在酒吧咋咋呼呼的感覺截然不同。
他帶廖響雲去了遊樂園。
周遭全是歡聲笑語聲,雖然沉浸在其中,無天子依然能感覺到廖響雲的低落。
他站在樹蔭下,瞧著一群小人兒圍在賣棉花糖的小販周圍嘰嘰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