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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姐是加拿大籍吧?」
「是。」範楠寒眼神放空,完全不把梅黛放在眼裡。
「加拿大是不是沒有好男人了?」梅黛端過阮千致剛喝過的酒杯,示威性的在範楠寒面前喝了起來,眉毛還挑了挑。
範楠寒明顯被梅黛這句話給驚住,這才轉回視線打量梅黛,但是,表情仍然不怎麼好。
「我的意思是,加拿大的男人是不是都不夠好,要不然范小姐怎麼還會回國來找別人的男人呢?」這話很毒很毒,梅黛保證:這是她人生當中第一次對一個殘疾人說這樣殘忍的話。可是,範楠寒太高雅太不為所動攻擊力太強,讓人根本就一直忽略了她是一個殘疾人。來自這樣一個女人的威脅,對於梅黛來說,如臨大敵。
「我很好奇阮千致究竟喜歡梅小姐什麼地方。難道是這張喜歡傷人的嘴麼?」範楠寒面有惱色,笑容全斂。
「沒錯。我這張嘴,阮千致很喜歡……」
梅黛這句話裡故意透露出的曖昧歧義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尤其是不遠處被阮母臨時叫住的阮千致,他此時此刻正一臉大窘,他沒料到梅黛居然會主動跑去和範楠寒宣戰,他更沒想到,梅黛這張嘴……
同時在『觀戰』的還有阮母,她正笑得一臉得逞,奸邪地睨了一眼她的寶貝兒子,調侃地說,「兒子,老實告訴我,你除了喜歡我未來兒媳的嘴還喜不喜歡其他地方?」
阮千致立時無語。
我要修文
抽一抽。
066
整整一天,在阮母的從中作梗下,梅黛沒有和阮千致打過一個正式的照面,連吃午飯這種行為都是分開的。
梅黛深深覺得她的婆婆在有意拆散她和阮千致。
她想仰天長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不過,古人說得好: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在梅黛的深深揣摩下,這句話應該這樣理解:既然來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抓緊時間把該辦的事情辦了。
「曲線救國」的策略適用於一切感情方面的疑難雜症。
這天晚上,洗完澡後的梅黛躺在臥室小陽臺的小躺椅上,仰望蒼穹。她仰望蒼穹是為了思考作戰計劃,範楠寒給她的壓力太大,她的氣場太懾人。
就在這個時候,阮母來到了梅黛的房間,在梅黛身邊的躺椅上坐下。
梅黛本想起身相迎,被阮母的手勢止住。
婆媳兩人進入雙方友好會談時間。
「你覺得我喜歡你麼?」阮母開問,意味不明,語氣不清。
「不喜歡。」梅黛老實地答,隨即補了一句,「我會爭取讓您喜歡的。」
「那麼,你覺得我為什麼不喜歡你?」阮母又問,也是一副瞭望天空的蒼渺感。
「年齡太大,樣貌太普通,家境不夠優渥。」梅黛像背書一樣背出這些內容。
阮母從躺椅上側過臉,十分認真地看著梅黛,十幾秒後,轉回頭,笑了。
「我不喜歡你,只會因為一個原因。」阮母幽幽地說。
「什麼原因?」
「你傷害我兒子。」
其實,打從梅黛第一眼見到阮母起,她便充分發現了阮母的不一般。這種不一般並不單只她面容的清俊俏麗,並不單只她看起來像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而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的一種叫做知性叫做智慧的東西。
如果說範楠寒的美是清冷高傲,那麼,阮母的美便是內外兼修的氣質,是一個女人真正的魅力。
見梅黛陷入不語,阮母又勾起溫和的笑容,「如果我說我兒子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一點也不會過分。他能愛上你,我不會說是你的榮幸,但起碼是你的幸運。」
「是。」梅黛很真誠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