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痛、夜、鎧(第1/2 頁)

[保密條令36：反向現實投影將作為新年特別活動登場，屆時請務必參加，詳情請諮詢月月。如有違反，合約終止。]

落暮時分，木屋漸漸被夜色籠罩。說起來這還真是個適合療養的地方，周邊寂靜無人，成蔭的不知名樹木遍佈周圍。就連價格都是便宜的十天/一峽谷幣。

“嗝！”蔣虎和桐雨碰完最後一杯酒，終於結束了這場晚飯。

雖說在遊戲裡喝酒是不存在“喝醉”這一說法的。但適度的電波刺激，還是可以讓玩家產生類似血脈賁張與大舌頭的感覺。

“我……我跟你說！我就——是喜歡月月！誰讓小蘿莉那麼可愛……”說著，蔣虎就要去摸月月紅彤彤的小圓臉蛋。月月不知不覺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安謐地彷彿一幅畫。

“啪嗒。”

桐雨扇飛蔣虎的手。

“你這蘿莉控大叔……都醉了還說些，嗝……騷話！”桐雨也是歪歪扭扭地，他很久沒有把自己弄醉過了。

“胡，胡說！我怎麼……醉了！你敢說你就不喜歡其他人？”

“誰說的！誰說的！我喜歡我妹妹，我喜歡我妹妹啊！可是，可是……”

桐雨定定地呆住了，再多的醉酒也打不開他的心結。他盯著滿桌吃剩下的菜餚化作能量體飛到空中，然後“砰”的一聲把腦袋砸到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蔣虎見戳了幾下桐雨沒有反應，只好作罷。把月月抱到露娜睡著的床上，替她蓋好小被子。

“話說ai是需要蓋被子的嗎？”

蔣虎嘟囔了一句，退出遊戲，消失掉了。

夜色沉沉，正是眾生休憩的時候。

然而，本該已經沉睡的桐雨此刻站起了身。

緊握顫抖的雙拳，走出木屋。跨越草坪，穿過樹林。他來到無人的無名湖畔。

脫光衣服投進湖中，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能大聲的喊叫出來。

“啊啊啊啊！”

他伸手去抓脖子後面齧食他耐性的東西。既瘙癢又疼痛，宛若千百隻會撕咬肌膚的黑螞蟻，對他的脖頸進行群聚的攻擊。

“啊啊啊！”

桐雨咬牙痛呼，冷清的湖水刺激著他的感官，讓他不至於失去理智。可齧心般的疼痛沒有停止。

癢！

痛！

癢！

痛！

桐雨於是瘋狂地浸入湖中，瘋狂地抓，直到把脖子抓得鮮血淋漓，甚至連hp值都掉了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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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迴響起月月的警告：

“締結契約意味著接受ai的一切，而且物件還是隱藏著秘密的露娜。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即便她只是一個謊言，當你發現真相會悲傷崩潰……你也確定嗎？”

“[保密條令03：因為你選擇了接受她的一切，就不得不感受她帶來的刺痛]”

…………

所以，這就是與露娜締結契約的代價嗎？

桐雨感到一陣氣悶，他已經呆在湖底的時間太久了，他需要浮上水面去。

突然，腳下水草纏繞住了他的腳，不，應該是他剛才因為刺痛而掙扎時就已經被纏繞上了。

原本是為了怕打擾到露娜與月月的休息而獨自跑到外面來宣洩，這下可好，成了瞞著他們跑過來跳湖自殺。

和與尼德霍格一戰時的死亡不同。那一次的死亡只是一瞬間，痛也只是一瞬間的痛。而這一次，死亡帶著恐懼的陰影從四面八方朝桐雨壓了過來，讓他感到窒息。

缺氧，缺氧。疼痛緩衝值為零，所以說，在現實世界裡的缺氧大概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