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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除了地上那個和尚,再沒別人了,他的嘴角,也確實噙著一抹笑意。
“姑娘,你過來些,我不好走過去,只能微微起身的。”他說著,撐起身子坐起來,面色微微發白,不知是起身時牽扯到哪個傷處的緣故。
然而他嘴角的笑意和眼底的空洞,才讓白蓮更加在意。
白蓮想了想,從蓮臺上一躍而下,足尖輕踏,十幾步就走到岸邊了。她打量著和尚。
和尚感覺到她的視線凝固在自己身上,楞了一下,馬上又毫不在意並且調笑似地笑笑,“嗯,你一直看我,好看嗎?”
白蓮微楞,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古板的人,那些原則,禮節的堅持,一直給她這樣的印象。
和尚沒等到她的回答,也不以為意,摸摸光頭,自嘲似地說,“哦,我忘了,估計滿身傷痕的我,臉也好不到哪裡去。”
白蓮還是沒有說話,她沉默地走到他身邊,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別晃了。”他捉住他的手,“我眼睛確實看不見。”
白蓮很好奇,卻仍然不肯說話。
“姑娘,”和尚理著她的頭髮,“你的頭髮生的可真好。
我啊,許多年沒有碰到過頭髮了,當了和尚,永遠都是禿頭,我還真沒想到,還有幫人打理頭髮的一天呢。”他搖搖頭笑。
白蓮由著他擺弄,卻忍不住回頭看他眼睛,那樣空洞,是瞎的,沒錯。
和尚繼續說道,“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能看見你嗎?”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你問我,我就告訴你。”說完,很是期待地看著他。
白蓮嘴角微動,話還是沒有說出口,她沒有和人說過話,這太難為她了。
“好吧。”和尚的表情有些失落,“哎,和你認識這麼久了,你卻始終不肯說話。”
“認識這麼久?”什麼意思,白蓮心裡有些茫然。
心裡正在想著呢,耳畔突然傳來他的聲音,“我幫你編個辮子吧,太長了,垂到水裡,打溼了不好。”
不會溼的,白蓮在心裡想。
可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由著他編。
他的手藝其實根本不熟練,時不時扯痛她,可她不敢發出聲音來。和尚卻在她身後連聲道歉。
和尚無疑是個話嘮,手裡不停,嘴裡也不停,“這次又受了傷,累你照顧我了。每次在弱水邊看見你,你總是這樣淡淡的,立在那裡。
其實我在想,你一定很寂寞。所以,我每次總和你道謝。雖然你從來都不回答我。”
他知道自己是蓮花,白蓮心想。她攥緊手心,很緊張,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表露。
和尚卻看向弱水中的蓮臺,“他們都說,多飲弱水,可以增大再次飛昇的可能性,可我從來只飲一點點,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白蓮在心裡問道。
“因為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在想,這樣美麗的蓮花,應該生長在充沛的水中才能長地更好。
所以,我從來只飲必要的一瓢,也勸身邊的人只飲一瓢。”
白蓮這下是真的愣住了,原來是這樣?是為了自己?
和尚繼續說,“不過,這樣看你,和以前,很不一樣呢。
以前每次看你,八十一瓣全都純白無暇。而現在看,似乎是完全相似卻又完全不同的八十一種顏色。
我猜,你似乎有很豐富的內心?”
和尚抿了嘴,裝模作樣看了看自己變成的辮子,“似乎也只能這樣了,我沒有給女孩子編過辮子,雖然你不是女孩子。”
是拇指姑娘還是花仙子呢?和尚想起凡俗界的那些故事。他想起白蓮在巨大的蓮臺中坐著的樣子,嬌小又動人可愛,真真是造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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