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的?”
“九點多一點。”
“她什麼時間開始吐血的?”
“這個我已記得不太清楚了。想必是很晚了。當時我確實無法辨認出她吐的是血還是酒精混合物。不過警察同志,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我沒有刻意要去破壞什麼東西的想法,一點都沒有,一切或許只是個意外。”
“具體事情有待於我們進一步調查。有些事情若是遇上了也是由不得自己的。法律是不講或許之類的說法的。”“納粹分子”說。“今天的審訊就到此吧,不過你是不可以回去的,在法律沒有做出任何結論之前有權利將你四十八小時之內留在這裡。”
無條件地……
晚飯時,陳琳提了一大包東西來看我。她神情沮喪,面色憔悴,眼睛紅紅的像哭過不久。面對她我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沒事吧?”她聲音乾澀地問。
“沒什麼。只是案情瞭解的正常程式,一切都只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什麼也不用說了,好好地協助政府,爭取寬大處理。”
“我沒有殺人,一切只是個意外,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辦法為自己做過多的辯解,有些事情自己明明知道是個錯誤也只能眼睜睜地讓錯降臨到自己身上。你相信我說的一切嗎?”
“相信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她滿眼淚水地說,“縱然相信你說的是事實,相信這是個意外,可法律呢?法律是講證據的,不會相信一個人的自圓其說。”
陳琳走後,我一個人面對空白的牆壁想了很多過去的事,彷彿一切的過去都如夢幻一般。她留下的東西我一點都沒有吃,我的前胸與後背都成一條線了,可絲毫也不想進食,於是將那些東西通通給了“納粹分子”和案情記錄員。他們邊吃陳琳提來的東西邊讚歎陳琳的漂亮。案情記錄員還半開玩笑地說以後有機會給他介紹個女朋友,像今天來的這個就完全可以。
“政府人員大多都是無慾主義者,可你卻是個例外。”我說。
“這是什麼邏輯,政府裡的也是人,是人便會有一些慾望,這是絕對符合事物發展的一般規律的。”
“符合事物發展的一般規律?”
“是的,不認為是這樣?”
“有些摸不著頭腦。”
“說真的,你這人的措辭還挺幽默的,這種推敲性的回答問題還是第一次遇上。不過說來說去有機會一定要給我介紹個女朋友。”
“這次是死是活,一切還都不知道。法律不會同情一個人,更不會相信一個人的自圓其說。”
“如果你說的都是事實,那結果也不會壞到什麼程度。充其量就是關上一年半載的,再說法律是講程式的而完成這些程式本身就需要時間。”
第二天下午檢查結果出來了,萱子因為烈性酒精中毒而死,加之萱子當時脫完了衣服,法律上大概有自己的說法。隨後我被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情景與電影《西伯利亞的礦工》有點相似。一切倒讓我覺得像是演電影,自己並非是認認真真的生活。
一年後,我被無罪釋放。
當我再次回到曾經的校園時,一切似乎都已經不復存在了。那個曾經流淌過我青春時光的校園剎那間變得全然陌生,過去的那些歲月裡似乎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走在校園裡像是在尋覓著什麼,可最終什麼都沒有得到。
大學只不過是一些人生命當中風景獨特的驛站或臨時寄存所罷了,而我也只不過是以一個過路者的身份出現在這裡而已。唯其留下的便是這個虛幻的空間。我一個人從足球場轉到學生宿舍區,又從學生宿舍區到圖書館轉而又到金波湖邊。一個人走了很長時間,留在歲月裡的往事像是依稀可見卻又模糊不清。
我的大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