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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意思是，要殺她滅口？&rdo;緋戚瞥了鐵面一眼。

&ldo;你覺得沒有必要？&rdo;鐵面反問。

&ldo;不是沒有必要，而是來不及了。&rdo;緋戚漠然說道，&ldo;你難道就沒覺得帝辰今天對你的態度和前幾次見面的時候很不一樣，明顯更熱情了？&rdo;

&ldo;有嗎？&rdo;鐵面身子一僵。

緋戚沒有回答，盯著鐵面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問道：&ldo;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rdo;

鐵面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張了張嘴，最後只冒出來一句，&ldo;這麼說吧，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糾葛。&rdo;

&ldo;那你為什麼還要回到王之谷？&rdo;緋戚越來越覺得鐵面的思考方式簡直不可理喻。

&ldo;不甘心。&rdo;鐵面的語氣卻變得嚴肅起來，&ldo;這裡是我用血汗建立的基業，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侵佔它！即使它註定毀滅，也必須在我的手裡毀滅！&rdo;

緋戚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雖然他並不贊同鐵面的做法，但卻很喜歡鐵面在說出這些話時所表現出的氣魄和氣勢。只是這樣的迷醉轉瞬即逝，理智很快就提醒緋戚，他可以從鐵面的這些話裡聽出另外一些更有意義的東西。

&ldo;你帶洛桑他們捕獵兇獸，組建商團，不會就是為了給他們準備後路吧？&rdo;緋戚試探著問道。

&ldo;沒錯。&rdo;說到這些事，鐵面明顯坦率了許多，&ldo;只要把要做的事做完，我就會離開王之谷。到那時，洛桑他們肯定也沒法再在這裡待下去。他們願意繼續追隨我當然是最好的，就算不願意，我也會給他們留下足以安身立命的資本，讓他們過上富足的生活。就像我剛才跟帝辰說的，誰給我什麼，我就還給他什麼。洛桑他們在我落魄的時候追隨我，我也不能讓他們一無所獲，白白追隨我一場。&rdo;

&ldo;你到底想做什麼？&rdo;緋戚疑惑地問道，&ldo;我看你好像一點都不著急。&rdo;

&ldo;我要先等到冬天。&rdo;鐵面答道。

&ldo;冬天？&rdo;緋戚愣了愣，很快就恍然大悟，&ldo;你要在部落祭的時候動手？&rdo;

&ldo;只有那時候動手才有意義。&rdo;鐵面淡淡說道，&ldo;現在動手，我也就是能把帝辰或者阿隆巴殺掉罷了，然後要麼以聖王的身份接手王之谷這個爛攤子，要麼以鐵面的身份被扣上某個罪名，成為全部落的通緝犯。&rdo;

‐‐你就不能說得再清楚一點嗎？

緋戚鬱悶地撅嘴。

緋戚猜不出鐵面到底想做什麼，只能從他的話語裡判斷出他並不打算要帝辰和阿隆巴的性命，倒像是要搞出一個爛攤子之類的局面，讓帝辰和阿隆巴頭痛或者丟臉。可如果鐵面真是這麼想的，那他的想法也未免太兒戲了一些，甚至可以說是損人不利己。

不過，緋戚也已經習慣了鐵面這種在極度可靠和極度不靠譜之間來回搖擺的不穩定狀態，見鐵面故弄玄虛地不說，便也沒有費力氣追問。反正鐵面擺明瞭是不想讓他插手，他也樂得在旁邊看這場熱鬧。

&ldo;對了，你那位女手下的婚事要怎麼辦？&rdo;緋戚主動轉移了話題，&ldo;今天你和帝辰可是不歡而散，那位黃花菜殿下還被我掰斷了手指頭……&rdo;

&ldo;一碼歸一碼。帝辰既然已經承諾接手此事，就肯定會把這件事做到盡善盡美。&rdo;鐵面不以為然地說道，&ldo;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