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頁(第1/2 頁)
對佔領區的民眾恩威並施,並儘量依靠華僑華裔,甚至一些安南的地方官員也可適當留任;扶莫抑鄭,建立安南的親明系政治派別,並暫時承認安南的國家獨立性,予以臣屬待遇,使越人的反抗意識降到最低;填民求安,用所帶來的軍人眷屬和追隨而來的百姓土民,在一定的地區營造出人口優勢,作為穩固的根據地,再培養拉攏其他地區的越奸,蠶食其地……
老天還是有眼的。朱永興在感嘆自己穿越在一個亂世的時候,也覺得冥冥之中似有眷顧。從猛山克族的相助,到鄭氏家族的投效,再到征伐安南的時機,好象早就為自己安排好的一樣。
鄭氏阮氏幾十年的戰爭,使得安南民生凋弊,民眾生怨,如果採取寬仁的政策,再輔之以軍威震懾,民眾的反抗之心應該是不會太強的。
那嵩隨在朱永興馬後,不時偷眼去瞅他的背影。在最後的動員會上,朱永興的疾顏厲色、殺伐果斷,使那嵩感到吃驚不小。他當然不知道,眾將凜然遵命,卻是沿途那些血淋淋的違紀軍兵的級在震懾人心。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岷殿下已經非是吳下阿蒙,騰衝之勝也不是僥倖所得,那嵩在心裡重新對朱永興進行著評價。
……
「鄭氏負義投清,殺戮明軍將士。今大明王師興兵伐罪,不濫殺不搶掠,民眾勿驚擾躁動,可保性命財產……咣咣……」
夜色中,銅鑼咣咣作響,幾個人在明軍士兵的監視下沿著空無一人的街道緩緩而行,用安南語和漢語反覆喊話,起著安民告示的作用。
「此地官員乃鄭氏遠族,橫徵暴斂,民憤極大,可殺!」
「明日曆數其罪,斬示眾!」朱永興面無表情,一句定人生死。
「府庫頗豐,皆是民脂民膏,可酌量散,以收人心。」
「三分之一可散,其餘留為軍用。」朱永興沉吟了一下,又補充道:「對富庶大戶可借錢借糧,以富補貧,以多補少。繳獲的戶籍田冊要加緊調查核實,此地處元江(安南稱紅河)下游,日後對滇省運兵運物,頗有用處,必佔之。」
「下官明日便招募此地華裔為官吏,當可加快度。」
「甚好,按照事前計劃去做,越人官吏也可酌情使用,務必儘快求得穩定。」朱永興誇讚了一句,又嚴肅說道:「對作亂之人要施以雷霆手段,莫要姑息。」
「是,下官遵命!」
朱永興示意這個剛剛任命的地方官員可以退下,他又拿起幾份檔案閱讀批示,不時還陷入思索之中。
由於連年的戰爭,使得安南北方的勞動力嚴重不足,河堤失修,農田荒蕪。但鄭氏不僅不注意恢復生產,反倒徵收花樣繁多的苛捐雜稅,供宗室貴族與「驕兵」享用,形成了民間百姓飢困不堪,府庫倒多是充盈的怪現象。
所謂的「驕兵」是鄭氏豢養的一類軍隊,由鄭氏本鄉——清化、義安一帶計程車兵組成的宿衛隊,專門守衛鄭府。這部分士兵特別得到鄭氏優待。因此他們日益驕橫,以至於在光天化日之下,擄掠,欺壓百姓,最終被百姓斥為「驕兵」。另一類軍隊則是駐紮在外地的常備軍,待遇與裝備比較差,戰鬥力也不強。
而安南鄭氏的常備軍又有南北之分,在南方靈江與阮氏對峙的軍隊戰鬥力要強於北方,北方太原駐軍有防範高平莫氏的職責,又比散處於其他地方的軍隊要好一些。
所以,前期對安南的征伐可以說沒有什麼困難,那些散於各地的常備軍在朱永興看來,便如土雞瓦狗一般,除了給自己增加免費勞力外,根本就不堪一擊。
……
戰事的展正如朱永興所料,沙壩、保河、寨忽、申淵、秀麗,兩天時間裡,明軍勢如破竹,連下五地。
安南貧弱,所謂的城池也不象中國那樣壁壘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