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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行刑便要一刀砍死?」朱永興微微眯起了眼睛,口氣森冷,「亂棍打死不行嗎?」
「末將明白了。」趙得勝恍然大悟,對於殺俘他其實並不反感,在當時也是常有的事情,對朱永興的想法也就沒有厭惡和反對的意思,反倒覺得朱永興殺伐果斷,是個成大事的人。
「這只是開始。」朱永興的口氣和緩了下來,說道:「還要制定一些政策,讓士兵們得到實惠,軍餉——」朱永興苦笑著搖了搖頭,手頭緊啊,能讓士兵們吃飽飯已經是竭盡所能了,哪還有餘錢餉。
趙得勝咧了咧嘴,也知道朱永興沒有多少財物,但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或許——」朱永興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可以用別的東西代替,讓吾再好好想想。」
……
騰衝城大勝,六千清兵除了留守在騰衝城北面營寨的五百人跑掉了不少,幾乎全軍盡沒。幾千匹戰馬的繳獲,使明軍的機動能力提高了一個檔次,是不是進兵與張勇和線國安進行決戰,朱永興有些猶豫。
好不容易聚集起幾支南明殘軍,雖然暫時取得了勝利,傷亡也是不可避免,徹底擊敗清軍當然可喜,但實力受損也著實令人擔憂。畢竟以後的戰鬥不會少,朱永興還要東去安南,沒有比較強的軍隊,肯定是無法進行接下來的行動。
甄別俘虜,救治傷員,休整部隊,擴大騎兵……連著兩天都在進行這些工作,朱永興也始終在權衡見好就收和窮追猛打的利弊。只是派出了鹹陽侯、廣昌侯各率一千騎兵前出,監視清軍的動靜。
天空是陰沉的,朱永興的臉色也帶著冷肅,注視著城外空地上血肉橫飛、慘嚎不斷的殘殺景象。
「漢奸!」隨著罵聲,棍子狠狠地打在清軍軍官的身上,這個軍官已經遍體鱗傷,手被吊著,腿已經沒有了支撐的力氣,象沒有骨頭似的軟成一團,悽慘的叫聲也嘶啞微弱。
「讓你殺人放火!」一個俘虜兵猶豫了一下,偷瞟了一眼外圍明軍士兵閃亮的刀槍,咬了咬牙,上前掄棍又打。
「讓你強x奸民女!」「讓你搶劫百姓!」……罵聲不絕,棍子一下下落在清軍軍官的身上,皮開肉綻,血濺了出來,慘叫聲由尖厲變得低沉,然後是無力的呻吟,最後則悄然無聲。
一群群的俘虜兵圍著昔日的長官,罵一句打一棍,直到打得血肉模糊,聲息全無。悽慘的死狀,痛苦的哀嚎,應該會讓這些俘虜牢牢記住他們所罵的罪名,不敢再輕易對平民百姓犯下罪惡了吧?
戰場上的廝殺那是各為其主,可以原諒;對平民百姓犯下的罪行,就必須得到懲罰,不配享受戰俘的待遇。
朱永興微微轉頭,對趙王白文選問道:「趙王,您覺得補充了兩千多俘虜兵後,對我軍的戰力有無影響?」
白文選沉吟了一下,謹慎地說道:「先放回一些沒有血債的俘虜,並且讓這些補充的俘虜兵知道,他們也就沒有了退路。打亂補充進我軍後,如果再有幾天的磨合訓練,應該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這些俘虜兵也是精銳,身體強壯,戰力不錯。」
軍隊是得到了補充,但要進行大戰,顯然還需要時間。朱永興聽出了白文選的話中之意,暗自嘆了口氣。
「殿下。」白文選似乎看出了朱永興的失落之意,又寬慰道:「雖然要竟全功有些困難,但清軍實力折損大半,只能是黯然退兵。我軍獲得空前大勝,應可滿足。」
朱永興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清軍要撤兵,我們也不能坐視。不如派出騎兵綴其尾,看看能否有擴大戰果的機會。」
白文選想了想,說道:「就由本王率騎兵去吧,三千即可。」
「趙王這是跟吾爭功嘛?」朱永興開了個玩笑,又正色說道:「這樣,趙王率騎兵先行,吾暫留騰衝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