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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杉略抿了一口酒,“大哥,我現下在鄞親王府做事。”
“嗯。”水彧略略點頭,“我早就知道你想入仕,這條捷徑,走得很好。”
“我想著日後鄞親王府和謹親王府定不會好相與。謹親王想建功立業,可是有鄞親王的功業擋在前面,他永遠都不會有出頭之日。皇上雖不一定是這樣打算的,可難免謹親王不會這麼想。若是二者交鋒,我會幫鄞親王對付謹親王的。”
水彧啞然失笑:“這你也需要特意來知會我?我寧願自己與謹親王從未有過瓜葛。”
“那你也應該明白,不管最後贏的是誰,是謹親王,鄞親王還是皇上,又抑或誰都沒有贏,誰都沒有輸,又或者根本就沒鬥起來,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靳人麒可能都不會有好下場。”
水彧端著酒杯的手停在了嘴邊。半晌,他緩緩抬起手臂,猛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也寧願……自己與靳人麒從未有過瓜葛。”
“那……就好。”
“近來可曾發生過什麼事情麼?”
水杉便揀相關的說:“襄親王,就是阿冼,他率部歸順了。皇上調他去北漠打仗,沒打成勝仗,最後是議和結束,他在朝中的處境不太好。阿凝姐的孩子出世了,是個女兒,叫伊思迪。謹親王自請出京歷練,皇上派他去做九臺府的參將了。對,還有,阿準哥哥和阿逆來信了。信是從十溪縣寄過來的,他們在姑丈和姑姑那裡盤桓了幾日便又上路了。阿逆說九臺府有許多吃食,他們要在那裡住上十天半月的……”
“等等!”水彧打斷了水杉,“他們也要去九臺府?那謹親王帶著什麼人去?”
水杉道:“據我所知,女眷帶的是四王妃和藍妃,隨從……帶的是靳人麒。”
水彧站起身來:“告訴家裡一聲,我要去一趟九臺府。”
水杉笑道:“也只有阿逆的事,才會讓大哥這麼上心。”
水彧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水杉,淡道:“這次你沒料準,怕是阿準的麻煩,更大。”
可是,大哥又是察覺到了什麼,才會如此緊張?在他眼中,會有什麼樣的危險,連阿準哥哥和阿逆,都解決不了,而且連跑,都跑不了麼?他們的武功在江湖上也都是數一數二,能讓他們都跑不了的局,可不多見。
水杉當即下了山。
回到城中的時候已是晌午,水杉下了馬,過了家門卻是不入,只讓覃曦牽了馬回去,又吩咐他知會家裡,自己便徑直去了鄞親王府。
彼時鄞親王拓跋煜才下了朝回來,水杉恰在門口遇見,遂行禮道:“草民參見鄞親王。”
拓跋煜見水杉面色急切,全不似平日淡然如水,不免得怪他不夠穩重,略略皺了皺眉頭。不過思忖著教他也有些時日,多少已對他有所瞭解,遂吩咐他進來了。
進了書房,水杉又執師生之禮:“學生給老師請安。”
拓跋煜略略抬手,淡道:“起來吧。才不過做了我幾天的學生,就想著求我辦事了?”
水杉俯首道:“老師慧眼,學生惶恐。學生想請您調查一個人。”
“你說吧,是誰。”拓跋煜用雙手撐著桌子。
“四爺府裡的靳人麒。他是靳相的堂侄,靳遠青的孫兒。他之所以到四爺身邊,是為了借四爺之手,對付水府。”
“所以,你坐不住了?”
面對拓跋煜口吻中的不滿,水杉絲毫沒有動容,只道:“學生沒有坐不住。水府在明,他在暗,他若是真的不計一切代價地出手,水府的把柄應也不難抓住。可是水府除了略有浮動,並未有過任何大風大浪。這就說明,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只在水府。”
“好吧。”拓跋煜點了點頭,“我會給你人手,你自己去查。就當是……我對你的考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