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2/3 頁)

只落得兩個下場，一是老公被嚇死，一是老公找和尚來收妖。殷鑑不遠，自當避之。

說來說去，都是死判官的錯。他早說魂魄不齊的人重生後是這模樣的話，登記進出口鬼魂算什麼，排隊半年算什麼，她一定會乖乖等他閒下來了再為她聚魂的。

嫻熟地穿上複雜的女裝，將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用力地嗅了嗅肩臂，沒聞到&ldo;國色天香&rdo;的味道，才舒了一口氣。

&ldo;國色天香&rdo;是前任皇后清鳴親手調製的，天下獨一無二的香，送給她作為與解東風的新婚賀禮。參加宮宴的時候誤穿了那件燻過香的禮服，一直暗香纏身，今天總算徹底去掉那股味道，可以出門晃悠了。

&ldo;主人主人！出大事了！&rdo;

門外傳來範秉一驚一乍的叫嚷。範輕波拉開門，走了出去，&ldo;什麼事？&rdo;

範秉跑過來，邊喘邊指著外面說：&ldo;我去買菜，聽人家說歡喜天閉門這幾天，對面也開了一家書店，叫什麼袖什麼招的，生意好得不得了！&rdo;

&ldo;紅袖招？&rdo;

&ldo;對對！咦，主人你知道？&rdo;

&ldo;猜的。&rdo;範輕波面無表情，&ldo;繼續說，你還聽到什麼？&rdo;

範秉點點頭，繼續道：&ldo;聽說那家書店也是賣小說，賣春宮，也是女掌櫃，跟咱歡喜天不同的是，他們店裡人手很多，賣的價錢只是咱的一半！&rdo;

&ldo;小說？什麼小說？盜版？&rdo;範輕波皺起眉。

範秉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斟酌著說：&ldo;不，不是盜版，他們說是他們旗下的人寫的。&rdo;

也就是說，有人在複製歡喜天的模式，企圖分一杯羹。範輕波眯起眼，沉吟間，天際飛來一隻白鴿。她連忙解下綁在白鴿腳上的紙條，展開來。

「吾愛卿卿如唔：

自君別後，兩地相思。思君不得，輾轉反側。古人誠不我欺，所謂一日不見兮，若隔三秋，五日不見兮……他孃的有人來搶錢了！速設法解決！

寢食難安衣帶漸寬的夫」

……這傢伙好歹也是探花出身，沒人教過他行文最基本的起承轉合麼？

&ldo;上面寫的什麼？&rdo;範秉見她又是皺眉又是抽搐又是無語的模樣，耐不住好奇探頭看了看，&ldo;什麼什麼什麼，一，什麼什麼什麼……主人，是討債的啊？&rdo;

討債？這個說法倒是貼切。&ldo;是啊，討債的。&rdo;

&ldo;主人你什麼時候欠的債我怎麼不知道呀？還有，主人你怎麼還笑得這麼開心……&rdo;

範輕波將字條收了起來，十分好心情地揉了揉範秉的發，&ldo;因為有的玩了啊。&rdo;這四年比起赭衣宮那四年實在是過得太舒服，差點就死於安樂了，總算有個機會舒筋動骨，不好好地玩上一玩怎對得起自己？

&ldo;玩什麼？主人是不是有對付那紅袖招的法子了？&rdo;

面對範秉的興奮，範輕波坦然地攤手，&ldo;暫時沒有。&rdo;

雖然暫時沒有辦法，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她得先買幾本紅袖招的書，鑑定過貨色才能有的放矢地反擊。當然不能由她或者範秉出面，城中誰不知道她們是歡喜天的人，被看到上紅袖招買書，那歡喜天的臉面要往哪兒擺。皮蛋那群孩子嘴上沒把門也不行，陳大天陳小天見利忘義，她不能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