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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踹開他,逕自走到廳中餐桌旁,坐下吃飯。唔,鬧歸鬧,該做的事還是一樣都沒落下,這也是她能容忍他犯病的原因。突然想起那個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又經常餓暈的書生,範輕波隨口道:&ldo;快過來吃飯吧,呆會兒再給對門送一份晚餐過去。&rdo;
半天沒聽到動靜,抬頭嚇了一跳,範秉拿了把菜刀橫在自己頸上。
&ldo;主人你要是嫁給那個禽獸的話,我就死在你面前!&rdo;
範輕波低頭喝了一口湯,才道:&ldo;有本事你拿刀刃對著自己別用刀柄啊。&rdo;
範秉聞言菜刀一扔,噌噌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噌噌跑了回來。
&ldo;與其被主人拋棄,我不如現在就吊死在你面前!&rdo;
她抬頭,只見範秉站在椅子上,頭套在麻繩圈裡,憂傷淒切地望向她,聲淚俱下道:&ldo;這樣的話,起碼主人就會永遠記得我了……&rdo;
此情此景,不可謂不悽美,奈何郎心似鐵。
&ldo;有本事你別把繩頭割得只剩一根絲還懸著。&rdo;
範輕波埋頭吃飯,又聽範秉噌噌跑了出去。這一回,過了許久,直到她吃完飯了他都沒回來。她放下碗筷,叫了一聲:&ldo;犯病?&rdo;沒人應。這傢伙哪根筋又搭錯了?她皺起眉頭,起身向外走。找遍前庭廚房還有他的房間都沒找到人。
突然聽到一聲撲通水聲,她心裡一個咯噔,向後院跑去。
跑到井邊,低頭一瞧,果然看見範秉在裡面掙扎浮沉。他邊吐著嘴裡的水,邊艱難地說:&ldo;主人……你要是……的話,我就死在你……咕嚕……前……&rdo;
範輕波定定看了他許久,然後勾起唇角,微微一笑,&ldo;你慢慢死,我就不打擾了。&rdo;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而井底下,範秉直起身子,踢了踢只到膝蓋的水,單手撐在井壁上,托腮陷入沉思。撞牆,吞金,服毒,刎頸,上吊,投井,還有什麼死法沒用過呢?
範輕波提著食盒到對門去的時候,書生正在寫喜帖,見到她來,一臉驚喜地站起來。
&ldo;範姑娘。&rdo;
真是個書呆子。哪有人管未婚妻還叫姑娘姑娘的?範輕波放下食盒,招呼他過來吃飯。然後自己走到書桌旁,看到一疊寫好的喜帖,皺眉道:&ldo;你家中不是沒什麼親戚了嗎?怎麼會要這麼多喜帖?&rdo;
信手翻開其中一張,隨即瞪眼,迅速翻了一遍其他喜帖。
&ldo;呆子,你是要宴請整個青墨坊的人嗎?&rdo;
書生一愣,道:&ldo;他們都說是你孃家人……&rdo;
&ldo;狗‐‐呸!&rdo;屁字沒出口,撞見他眼神又拐了個彎變成呸,可這也沒好到哪裡去,他臉上還是不贊同的神色,不過範輕波顧不得了,&ldo;他們說你就信啦?我明明是孤兒哪來這麼多孃家人。這些傢伙分明是來騙吃騙喝的!專騙你這個傻多速!&rdo;
書生蹙眉,有些困惑,&ldo;什麼是傻多速?&rdo;
&ldo;人傻,錢多,速來!&rdo;範輕波沒好氣地說著,猛不丁想起一件事,&ldo;你錢很多嗎?&rdo;
這麼一說,書生也想起一件事,他匆忙起身,從書櫃中抽出一個帳簿,遞給她。
範輕波滿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