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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煙蘿說這話的時候，身上不由得透出一股殺氣。藍淼淼想到黃煙蘿當閻王時那生人勿近的樣子，這倒像是她無情無欲的性格。

「你怎麼不說我殘忍啊？」黃煙蘿轉過頭，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她看向藍淼淼問道。

藍淼淼神情平靜的說道：「你可能只是不想她再難過了吧。」

藍淼淼的回覆讓黃煙蘿一愣，隨機她的笑容妖冶了起來：「哈哈哈，你是第一個沒有說我殘忍的人。」

藍淼淼笑了笑：「然後呢？」

「真希望早點遇到你啊，可能就不會有那麼多然後了。」黃煙蘿聲音裡感慨萬千。

「然後，我當然被發現了，我那可是虐殺小動物啊，然後我被所有人唾棄，包括她。但是她沒有放棄我，開始瘋狂的跟我灌輸生命平等。我開始表面對她救回來的動物暖心救治，背地裡，悄悄地搞死它們。」

「又被發現了？」藍淼淼問道。

「嗯。」黃煙蘿點點頭，「但是被發現的很晚。那時候已經上大學了，校方出於壓力，把我開除了。然後她帶著我再次離開了那個城市，到這裡來了。」

「我看出來她的疲憊了，她說她覺得我沒救了，但是又捨不得殺掉我，就希望用她的鮮血喚醒我的良知。你說這種人怎麼這麼好笑的，我哪裡是沒有良知，我只是討厭她難過的樣子。」

「這是她當著你的面，那個，的原因嘛？」藍淼淼震驚了，上一屆的閻王大人為了培養下一代也付出的太多了吧，那她的這些小情小愛都是些什麼？

「不是。那次她想死，我攔下了，我說，她要是死了，我會盡我所能殺光能殺之人。」黃煙蘿說道。

藍淼淼點點頭：「那那種聖母款的人真的不敢死。」

「嗯。但是聽到我殺人，她緊張了，因為她救了另一個孩子，一個先天絕症被父母拋棄的嬰兒。」黃煙蘿眼神有些空洞。

「你不會孩子都下手了吧？」藍淼淼驚叫，這，太狠了，她突然覺得自己不配是個閻王。

「沒有。其實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虐殺過任何的生命你信嗎？」黃煙蘿抬眼看想想藍淼淼，滿眼絕望和悲傷。

藍淼淼看著這雙眼睛，覺得要是她說一句不信，那黃煙蘿的世界會整個崩塌吧。

「我信。」藍淼淼堅定的點頭。

「呵呵。」黃煙蘿又笑了，但是開懷了許多，「你真的不一樣，被你喜歡很幸福吧。」

「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我有的時候好像能看到一股黑氣，黑氣縈繞的生命都會活不長，所以，我只是轉移了那些動物而已，不然她以為她還能撿回來一些活蹦亂敲的回來嗎？」

「那個嬰兒也是這樣？」藍淼淼問道。

「嗯。被我發現的時候在醫院，整個孩子都被黑氣包裹了，我發現，那些黑氣竟然順著她的手慢慢爬上了她的胳膊，她的胳膊上也繞上了那股黑氣。」

「我把我的秘密告訴她，她卻笑了，說她從來沒有看錯我，她可以安心了。」

「安心什麼意思？」藍淼淼疑惑了，她這種不小心暴露了知道了自己身份的不是特例嘛？難道所有的傳承都是假裝不知道的嘛？

「她說那個孩子一直是她吊著命的，她終究還是做的不好，她將貓棚託付給我，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說完最後一句話，黃煙蘿已經是淚流滿面，她的眼睛裡充滿了不解、困惑還有痛心，還有被再次拋下的無助。就像一隻困獸，即使已經盡力成長，但是真的害怕面對這個世界。

「我……」藍淼淼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那個遺言一樣的話，後面應該是接什麼閻王繼承儀式之類的吧，是她的出現搞亂了這些嗎？

「對不起……」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