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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賢，咱們去敬酒吧?&rdo;

耳邊嗡嗡作響，他皺眉推開貼上來的妻子，大步流星走向偏廳。

在露臺上，許克賢堵住了林佑，將玻璃門狠狠扣上。

林佑半靠在牆壁，沒看他，隨手遞過菸捲。許克賢死盯著黑暗裡的火光，慢慢俯身，就著修長冰冷的手指深吸一口。

林佑沒嫌棄，很自然地叼回自己嘴裡，陶然眯起眼，吐出的煙霧被風捲起，散了。

許克賢突然啞聲道：&ldo;我不結婚了。跟我回去吧。&rdo;

林佑終於轉過頭，像在看一個傻逼：&ldo;你神經病啊?&rdo;

&ldo;哈。&rdo;許克賢低笑：&ldo;我是瘋了。你也沒多正常，咱倆正好鍋配蓋，天生一對。&rdo;

&ldo;去你媽的。&rdo;林佑拿菸頭燙他伸過來的手臂，&ldo;知道為啥請你抽菸不?老子心裡祝福你早日肺癌呢，傻逼。&rdo;

許克賢不閃不避，肌肉因疼痛緊繃，湊過來靠近他，神情揶揄：&ldo;你恨我。&rdo;

林佑別開臉，被轉回來，鐵鉗一樣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灼熱的氣息噴在他側臉：&ldo;……呵，恨我，也很好。&rdo;

林佑一把揮開他，右手撐住他的胸膛，將人推遠。他站直身體，丟開菸蒂，神色冷冽：&ldo;是，我恨你。&rdo;

許克賢神色微霽，就聽他繼續開口。

&ldo;許哥。欠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清了。&rdo;

許克賢心頭猛地一跳，拉住轉身離開的林佑：&ldo;你什麼意思?&rdo;

林佑突然微笑起來，輕聲道：&ldo;你救我一次，又害我一次，公平得很。&rdo;

&ldo;我，我不知道你過敏。&rdo;許克賢想起他前幾日吐的血，皺眉，&ldo;我並非有意害你，不過想讓你爽……&rdo;

&ldo;你想要的最後爽一把，險些要了我的命。&rdo;林佑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垂眸遮住表情。

一個瞬間，他想起很多往事，最初跟著許克賢到z市，他通宵做專案，一天只吃一包泡麵，熬壞了胃。後來有了錢，泡麵不必吃，可精神上的痛苦，更叫人燒心灼肺。那會兒落下的病根，如今來索命，他無人可怪，只怪自己蠢不可及。

&ldo;我……&rdo;

&ldo;別他媽丟人了。你以為我恨你什麼?&rdo;林佑微微冷笑，&ldo;我不恨你結婚，甚至不恨你強迫我。你做這一切都與我無關。&rdo;

&ldo;我只恨你要我的命。我的命，自要留著愛旁人，輪不到你來折騰。&rdo;

&ldo;你，你。&rdo;許克賢面色鐵青，說不出一句整話，&ldo;是餘笑瀾?&rdo;

&ldo;是，&rdo;林佑逼到近前，語氣輕蔑，&ldo;當然是他。他比你好千倍百倍，我為什麼不愛他?呵，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rdo;

林佑拂袖而去，面色如常。他回到席間，拉過餘笑瀾：&ldo;走了。&rdo;

&ldo;?&rdo;餘笑瀾詫異，&ldo;你不說要把分子錢吃回來?&rdo;

&ldo;吃個屁。&rdo;林佑失笑，跟他咬耳朵：&ldo;趕緊跑，我怕一會兒晚了捱揍。&rdo;

&ldo;你又怎麼了?&rdo;餘笑瀾揀了個軟軟的包子給他，毫不含糊地起身往外走，&ldo;喏，先墊吧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