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病痛相憐(第2/5 頁)
只能紅著臉看著腳下。
三個嫂子本來嫉妒父母偏心小疙瘩,這時免不了交頭接耳,嘁嘁喳喳:糟蹋家風!丟人敗興!不怕四鄰八舍戳脊梁骨!
母親問的時候,秋水盈才羞羞慚慚的承認。這時她再羞愧,也知道這樣的事遮不住瞞不過,醜媳婦怎麼也得見老婆婆。
幾個月了?母親問。
四……四個月了,秋水盈淚落如雨,忍不住嚎啕大哭。
母親擦著眼淚:那人是誰,肯娶你吧?
當聽說是劉二郎時,母親嘆口氣,那個黑壯憨粗的小子,她真的沒看在眼裡。本來以為百里挑不到一的小疙瘩閨女,會找個有才有貌的丈夫,珍貴的很。沒料到,現在沒了挑揀的機會,只有別人容忍的恩惠。
母親發了會愣:也罷,人的命天註定,胡思亂想沒有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毛驢跟著走吧。
那時的母親像是霜打的樹葉,沒有任何生機的垂著頭。
秋水盈出嫁了,她已經不是大閨女,自然沒有大閨女的羞澀和幸福。
她狼亢的身子,在發嫁的鞭炮聲中出門,街坊鄰居竊竊私議,三個嫂子撇拉著嘴皮,姐姐滿臉尷尬,爹孃就沒出門。
在迎親的鞭炮中她沉重的身子進門,馬上引起劉二郎老親社鄰嘁嘁嘈嘈的議論。
做了新娘子的秋水盈,沒有感覺到一點新。所感覺到的是羞辱、白眼、嘲諷,她心裡的新婚喜悅都變成了恨!
她恨自己當時沒有把握,恨劉二郎為啥只為自己一時痛快,不問她的臉面。
婚禮之夜,劉二郎不顧秋水盈懷有身孕,一如既往的痴迷瘋狂。滿足的在她身上沒下來就睡著了,嘴裡的哈喇子順著秋水盈纖細的脖子、圓潤的肩頭往下流。
秋水盈沒有感覺到一點性生活的愉悅,反而是十分的憎惡。她只是被動的接受男人耕作,作為土地,沒有快感和喜悅。
性冷淡,這不是秋水盈的過錯,凡是被強行第一次的女子,終生對性很難有高潮。除了遇到新的心儀男子,自覺自願的性夥伴,第一次的陰影將是終生難以去除。
還好,那時的劉二郎很能幹,工資加獎金總是廠子裡的第一系列。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在婚姻板上釘釘後,母親嘆息著安慰著她的老疙瘩。帶著孩子上班的秋水盈,想到母親的話,陰霾的天空,才有了一絲光線。
秋水盈講述的時候,溫文先是陰沉著臉然後低垂著頭,整個身體,像是遇到西北利亞寒流,衣衫單薄的瑟瑟發抖。
講到這裡,秋水盈深吸了口氣,沉思半晌:未婚先孕!你,是那個時代的男人,會不會看不起我?
緩緩的抬起頭,溫文那雙好看,讓秋水盈碰到就心動的眸子。蒙上層薄霧,開始緩緩低沉的,向秋水盈講述自己尷尬的夫妻生活。
溫文小名叫爾雅。
文如其名,雖然出身在煤礦工人家庭。父親卻是共產黨解放後,刻意培養的知識分子。上等的家教,和不錯的物質條件,讓爾雅從小就是一群光腚調皮孩子裡,永遠衣著整齊的孩子。特別是,從小學四年級,他就愛上了讀書。
從著迷第一本小說,他最大的快樂就是閱讀能借到的小說。腦子裡充滿幻想,活躍著眾多可愛的人物形象。
在文革後期復課鬧革命返校進入中學,看書甚多,感情豐富的爾雅,不可救藥的遇到了初戀。那是火紅的年代,怎麼容忍大孩子的早戀?
老師出手,家長出手,最糟糕的初戀的背叛,對他再沒有了柔情蜜意,碰面也是視若不見。同學的譏笑嘲諷,讓爾雅感受到了什麼是風刀霜劍。那個時期的爾雅低頭走路,憂傷悲涼的回家,進入人生的第一次低潮。
溫文對秋水盈說起初戀,仍然是心馳神往: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