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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肯定是她造成的。理智告訴解東,保全是有風險的,但,今天這真刀真槍地幹,顯然是不正常的,所謂的不正常就是脫離了常規的保全,真的要玩命了。
我還要玩下去嗎?到現在這該死的女魔也沒告訴我這次任務的目的性,或是目的地。真要陪她丟了命值得嗎?我現在不是一名在職的軍人,這不是為國而戰。為那還不知數目的工資?為保全公司?為張雷?還是為這個女魔?與自己的命相比,這一切都可以拋下。再說,以剛才的經驗來分析:這些人顯然是要我這個保鏢的命,而不是她的。我倒下了,他們就能更快地制住她,對,制住她,而不是要她的命。如果我這個礙手礙腳的保鏢自動消失,他們肯定樂得放生,不再與我計較。
去***保全吧,還是給我兒子留下一個活蹦亂跳的爹吧。
解東甩掉手裡的菸頭,向寶馬車走去。他拉開車門。
“你要走?”幽怨的聲音從嚶嚶小口道出,古潭一樣深邃的雙眸,霧濛濛地罩了過來。
她什麼時間摘下了墨鏡?不對,肯定是我把她拉向自己懷裡時,墨鏡磕在我的大腿上摔脫了,怪不得她悶哼了一聲,一定是磕疼了,你看她的鼻樑兩側有深深的凹痕,幾乎要滴出血來了。她的眼睛——解東一瞬間呆住了。記憶象一架高執行的戰機,剎那間回到了他的少年時代。就是這雙眸子,太深刻地印在他少年的記憶裡,永遠那樣清晰,就象在昨天,在無數個夢裡,太熟悉了。
一切都凝固了,解東就那麼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彷彿要到天荒地老。
在自己面前呆的男人太多了,女魔早已習以為常,這也是她常用圍巾裹住面孔的一個原因。只是面前這個呆的男人有些不一樣,眼神看過自己,彷彿到了很遙遠的地方。神情又是那麼地肅然,裡面絕對沒有那個那個,嗯,色的成分。他怎麼了?認識我?不可能!我六歲就到了海外,回國才兩年多,還深居簡出。
“喂,你怎麼了?”看解東誓要呆到底的勁頭,女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你的眼睛要緊嗎?”解東用的是你,一臉的緊張,沒了先前的頑劣和不恭。
女魔感受到了他的關切和態度的變化,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經意間,帶起長飄飄,一張臉就被朦朦朧朧地罩住了,悽豔絕美。
解東努力撫平一顆懌動的心,她是她嗎?我那個四五歲的遠房小表妹?若不是,怎能有如此一樣的眸子;若是她,又怎麼可能?現在有老家的孃親,不就知道那個小表妹的去向了?
解東從懷裡掏出一個輕巧的包裹,遞給女魔,“裡面有碘酒,還有紗布,你擦一擦,防止感染。”這個小包是張雷給他的,裡面還有膠布,繃帶等,對付意外時用的簡單醫用包,每個保全隊員都有。
女魔略一猶豫,就伸手接了過去,對著車上的化裝鏡,用碘酒棉球仔細地擦拭自己的傷口,可能是酒精刺激的緣故,挺拔纖巧的鼻子頑皮地皺了幾下,讓在一旁觀看的解東忍不住就要伸手去刮她的小鼻子。
汽車馬達的轟鳴聲傳來,雖然還有一定的距離,解東還是警覺起來。現在和在山坡上完全不一樣了,那會兒解東還沒有進入戰鬥狀態,一門心思地要和女魔鬥智鬥氣,就算開過來輛坦克他也不會在意。經過一場生死時,現在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他迅捷地跳上車,“坐好了,有情況。”寶馬車蹭地躥了出去,身後騰起一片煙霧。
往前一跑,解東就在心裡叫起了苦:他剛才停車時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只想到隱蔽,卻沒想到逃跑的路線,前方沒路了。灌木叢連著沙灘,沙灘連著灌木叢,無休無止,沒有盡頭。他根本沒想到敵人還會追來,更沒想到會這麼快。真神了!他不得不佩服敵人比警犬還靈敏的嗅覺。
車在這樣的狀況下,跑的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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