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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白哥剛剛說的那是什麼？&rdo;韓野小聲問馮臻。

&ldo;九宮八卦陣。&rdo;馮臻輕聲解釋，&ldo;&l;生門六丙合六丁，此為天遁自分明。&r;地者靜而利藏，天者動而利動，九宮八卦陣中，每個方向及方位上串連起來的兵力相等，因此，敵人無論從哪個方向進攻，都有同等平衡的兵力抵抗，我阿父曾化用此陣法收復北疆烏回城，此乃奇門遁甲之術，用於兵法亦十分有效。&rdo;

&ldo;這位姑娘說得不錯。&rdo;景風不知何時已經歸來，頷首道，&ldo;東夷劍法配合此陣，擅闖山門者從未有活口。&rdo;

幾名弟子聚在白起身邊為他傳遞內力，白起雙目緊閉，金紙一般的面色此時才稍微有了點血色，面上縈繞的黑氣也漸漸消散。韓野忙道：&ldo;白哥現在如何？&rdo;

&ldo;師兄體內的毒性暫時被壓制了，但撐不了太久。&rdo;景風道，&ldo;二位，追兵已經清理乾淨，請隨我一同上山吧。&rdo;

在東夷山中十日，陸夫人不眠不休十二個時辰，總算清掉了白起體內的七月流火，馮臻的傷得到了細心照料，也漸漸開始痊癒。十日之後，白起已經可以下地行走。

今夜是弦月，晚風微涼，竹林幽靜，山中星辰格外明亮，月光如水，鋪灑在階前的青石板上。馮臻提了一壺茶，與白起並肩坐在階前。

&ldo;這一路行來，你險些喪命，為何要幫我至此？&rdo;

&ldo;沒有為何。&rdo;白起說。

馮臻笑道：&ldo;我還以為你會說些在廢廟裡那樣義薄雲天的大話，再來將我誆上一誆。&rdo;

&ldo;當日所言皆是出自真心，從不敢誆騙郡主。&rdo;

&ldo;郡主？&rdo;馮臻挑眉，淡淡道，&ldo;事到如今，我倒有些看不清你的真心了……那一日，你不是還喚了我一聲阿臻？&rdo;

雖然夜色濃重，借著微弱的月光，馮臻也能看到白起的耳尖慢慢浮起了紅暈。&ldo;當日情急，是我一時失言，請郡主莫怪。&rdo;

&ldo;白起，&rdo;馮臻看著他，慢慢地說，&ldo;我們曾經見過吧？五年前的中秋夜，京城上空層雲蔽月，未有這樣的好景，當日你射下的那盞隼燈我一直儲存在書架上，抄家時不慎弄折了，這些你可還記得？&rdo;

&ldo;五年前我在嶺南遊歷，未曾去過京城。&rdo;

馮臻道：&ldo;我很少認錯人。&rdo;

&ldo;郡主確實認錯了。&rdo;

馮臻沉默半晌，忽然一笑。&ldo;五年前我曾遇到一位俠士，以銀杏面具覆面，與你身形有些相像。你既如此說，想來也只是相像罷了。&rdo;

白起道：&ldo;世間總有相似之人，郡主不必介懷。&rdo;

&ldo;日子過得真快，今年的七夕也過去三日了。&rdo;馮臻道，&ldo;從前在京城，每到七夕，大戶人家的女郎和郎君們都會出來遊玩，玉堂樓的掌櫃包下最好看的煙花，徹夜燃放，整個京城的夜晚亮得如同白晝。阿孃嫌我穿針太笨，阿父吹鬍子瞪眼睛，他們二人吵吵鬧鬧的時候，沈暮疏翻牆來找我去打馬球，每回都會被阿父捉到，將我們訓上一頓又放去打球。如今阿孃阿父都早已身死，暮疏也……&rdo;

&ldo;沈暮疏，是郡主的那位故友嗎？&rdo;

馮臻低頭苦澀一笑：&ldo;他單名一個懋，是相府的四郎君，沈湛的兒子。他老爹雖然是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