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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霖聽了,心中暗笑,心知這道人必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前輩高人,追魂叟碰見他也算晦氣。
果然,追魂叟氣得臉色鐵青,冷冷地道:
“雜毛!你為什麼向我碗裡丟東西?說——”
那道人想了想道:“沒有呀!”
追魂叟一頓足道:“放屁!還說沒有……”
他回頭向那桌上一掃,見湯碗半傾,油湯流滿桌面,碗中所剩無幾,桌上、碗內,果然是一無所有了。
他雙眉一挑,目中兇光閃閃,但一轉念,方才自己一掌,雖是用了五成勁道,但也足以致命,奇怪地是這位老道背向自己,坐著未動,那一掌非但沒能傷了他,自己一條右臂反而疼痛難當。
想到這裡,他住口不語,沒有再罵下去。
嶽霖也自己奇怪不已,明明自己看見骨頭擲進碗內,現在卻因何不見?
正在大家驚疑僵持之際,忽地凌暉縱聲一笑,道:“所謂真人不露相,道長好精湛的內功,就憑這‘凝氣成鍘’,和那手‘聚沙如鐵’,放眼天下,能與道長一較稱短者,恐怕不會超過三人。”
在座食客,除不諸武功者外,餘皆大吃一驚。
嶽霖和巧娘對望一眼,做個會心的微笑,然後又將目光移注在道人身上。
那道人陡然身形一旋,連座下木凳,亦同時一轉,他先向凌軍桌上望去,又低頭四下找尋。
半晌之後——
他忽然高聲叫道:“各位都看見了,這位施主硬說貧道擲了什麼在他碗中,現在有目共睹,他欺負貧道年邁,又見這錠金元寶,必定不懷好意,想訛詐……”
他話未說盡,追魂叟已大喝一聲,撲了上來。
道人一見,慌忙轉過身去,伸出雙手,將那錠元寶,牢牢握住,生恐被人搶去似地,狀至引人發嚎嚨!
追魂叟一擊不中,殺心頓起,身形忽然一轉,左手駢指如戰,疾向道人後心“靈臺”穴點去。
那道人雙手握定金元寶,喃喃說道:“啊!出家人不愛財,多多益善,命根子!如果今天沒有你,我拿什麼騙酒吃!”
他望著那錠元寶,眉開眼笑,對追魂眼在背後進襲,直如未覺。追魂叟“嘿嘿”一聲冷笑,勁透指梢,去勢更快。
手指尚未及體,一縷勁風,已然穿衣竄過,追魂叟面現獰笑,左手食、中兩指,重重地點向道人的“靈臺”穴上。
嶽霖和巧娘臉色驟變,同時驚“啊”一聲。
追魂叟長長地吁了口氣,神情之間,微露得意色。
其餘的食客,雖然不知他出手點穴,但看他的神情,猜知這一下必是煞著,是以齊都睜大二目,屏聲無息凝目而望。
豈料,那道人雙手捧著元寶,笑嘻嘻地望著它道:
“心肝!寶貝!你有這麼大用處,小道以前怎麼不知道喜歡你呢?”
他雖然被追魂叟以重手法點中“靈臺”穴,但他卻行所無事,談笑自若。
追魂叟駭然色變,情不自禁地退後兩步。
嶽霖與巧娘二人,也是相顧愕然,都猜不出追魂叟何以不能傷了道人。
端坐一旁地凌暉,臉上也是瞬息不變,最後,他面色一沉;冷冷說道:
“老弟!遇見高人,還要班門弄斧,你當真不知羞麼?”
追魂叟一張枯瘦的臉,陣青陣白,一言不發,返身回覆座位。
他拿過酒壺,邊斟邊飲,一氣幹了三杯,憤憤地道:“沒想到陰溝裡竟然翻船,今天也就只好認載了……”
他一語甫畢,身側響起一陣哈哈大笑。
於是,他的臉色出青轉白,由白轉紅,只不知是羞紅,抑是酒紅。
那道人笑聲倏住,昂首說道:“長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