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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怎麼了寶貝？」

「沒什麼。」陳儷語顫著聲音勉強咧開嘴，卻再不肯往老頭懷裡坐，坐到了旁邊的席位，她憤恨地、哀求地望著楊煜青，後者不為所動，將來人介紹給父親。

瞿鷹不認識來人，但看出陳儷語狀態不對，便打量了兩眼，那男人氣質乾淨，女人幹練精明，恭敬的半彎著身子依次鞠躬。

「楊總好，精算師，蔣雲。」

「楊總好，我是蔣先生的助理，劉敏。」

席間落座，楊立興邀請他們一起用餐，有意無意間，蔣雲的視線劃過對面的陳儷語，卻總是被錯開、躲過，她現在心裡什麼旁的想法都沒有，只想殺了楊煜青，立刻、馬上。

杜麗成了笑到最後的人，輕聲細語，柔中帶刺地說：「lily 啊，總覺得蔣先生和你很有眼緣，一見如故呢。」

此話出口，陳儷語不可能一聲不吭，紅著眼睛一笑，咬咬牙起身，揚起下巴，主動說：「蔣總，劉助，以後都在邊海外派，要請教的地方還有很多，多多關照。」

蔣雲的杯口放得很低，語速也慢，他說：「是，還請陳總多指導。」

陳儷語喝完了立刻說：「我去下洗手間。」

瞿鷹跟了出去。

「那是誰啊？」瞿鷹把人堵在洗手間門口，側身拉開消防通道，把人拽了進去，陳儷語神情有點恍惚，一反常態的沒罵他也沒鬧，靠著牆，愣在那裡。

其實瞿鷹已經猜出了八九分，但他想聽她說，於是又問：「那是誰。」

「沒有誰。」

「我知道是誰。」瞿鷹誇張地彈舌，拿腔拿調地一字一頓，「前夫。」

陳儷語神色恢復，冷淡道：「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挺解氣的。」瞿鷹冷笑道，「我還以為你這女人對誰都沒有心，沒想到居然還知道羞，不願意在舊情人面前當婊子……」

啪！

瞿鷹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瞬間火起，反手立刻把陳儷語壓在牆上，低吼道：「你他媽就知道和老子耍橫是吧？！」

「是啊。」陳儷語道，「誰叫我惹不起楊家，瞿鷹，你要是看不起我，就和我斷了，把我甩了，少在這裡作踐我，說一次老孃打一次，你試試看！」

「作踐你的是楊家！」瞿鷹怒火更甚，「你選我會死嗎！」

「怎麼選？」陳儷語反問道，「你要娶我？」

瞿鷹一時不答，陳儷語尖刻地冷笑一聲。

「又不給我錢，又不給我愛，你們這些男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痴心妄想。」

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似的，瞿鷹咬牙說得很慢：「我可以愛你。」

「你所謂愛我，只是因為你舔不到我罷了。」陳儷語很淡地笑了一下，用手背輕拍瞿鷹的右臉，很平靜地評價說，「瞿鷹，你就是賤。」

瞿鷹猛然放手，陳儷語穿著高跟鞋一時沒站穩，踉蹌兩步，聽見瞿鷹幽幽地說：「你說得對，老子被你耍到現在，也算是夠了，我們斷了吧。」

「嗯，蠻好的。」陳儷語推門出去，扭身露出一個明媚又開朗地笑容來，「瞿少，永別了。」

瞿鷹直接走了，陳儷語回到包房說了一聲，給瞿鷹找了個藉口說他有事，她雖然回來了，但是並沒有落座，而是笑眯眯地跟楊立興說找楊煜青有點事，叫得很肉麻：「honey 啊，我得和阿青單獨聊一聊。」

蔣雲的杯子倒了，潑了一地酒，幸而沒灑在衣服上，劉助理很冷靜地說：「沒關係的蔣先生，我來處理。」

向上推了一下眼鏡，楊煜青神色自如地跟著陳儷語走出包房。

杜麗若有所思地說：「楊總，lily 和小楊總關係真好呢。」

楊立興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