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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到母親輕微的抽泣，自己也偷偷的掉眼淚。那時候程遠還小，還不懂得離別無奈的年紀已經嘗到了離別的苦。

再後來，稍大些的年紀他學會了裝作若無其事。

再後來，他也就習慣了。

已經好多好多年，沒有人這樣給自己洗過頭髮了。

程遠鼻頭髮酸。

若是平時，這點兒酸意程遠忍忍也就過去了。但是喝了酒的夜晚，戀人的體貼，讓這點兒情緒比平時更讓人感懷。

「林深哥哥。」程遠抱著林深蹭了蹭腦袋。

「嗯。」林深抱著程遠親了一下，也不管被蹭的滿身的泡沫，反正衣服也已經濕透了。

「林深哥哥。」程遠又喊了一聲。

「嗯。」林深笑著答應，手上的動作沒停，給程遠沖水。

「林深哥哥。」

「嗯。」

……

程遠眷戀這一刻的感覺。林深永遠對他有回應，不問因果。

花灑裡的水噴灑著，濕了林深的衣服。

氤氳的水汽霧濛濛的在兩人之間流動，像看得見又扯不斷的縷縷絲線將兩人纏裹在一起。

林深順手脫了早已濕透的衣服，打算給自己也沖一下。他被程遠給撩撥的氣血翻湧，但程遠還在這裡，他也沒辦法直接開冷水。

程遠給自己撩撥成這樣是林深沒想到的。林深低頭笑了笑，自己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該有心理準備能看到什麼樣的畫面的。但是他也是完全沒有想到程遠會是這樣的反應。沒有了清醒時的羞澀，乾淨純粹的像一個沒有性別概念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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