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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可興天下,可亡江山(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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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丸又滑又小,好似有了生命,順著嗓子眼便落入了肚子裡,消融殆盡。

林芷瀾:“……你給我餵了什麼東西。”

姜燭淡淡道:“毒藥。”

真乃神人也,給人下毒這種事也能面不改色毫無愧疚之意地說出來。

林芷瀾簡直想當場跟他翻臉,不跟他客氣了,拽著他的外袍自顧自起身,瞪他,想瞪死他:

“理由。”

“理由是干係重大,我不能隨隨便便相信一個人,你的身份也尚未查證,我必須謹慎行事。我的身份是明牌,你在暗我在明,與你共謀大事我得為自己多加一重保障。我給你喂的是東魯那邊特質的寒毒,半月發作一次,你若足夠忠心,我會每隔半月給你一份壓制毒性的解藥。所以,你可千萬別隨隨便便想著要脫離我的掌控,寒毒發作的滋味可不好受,五臟六腑彷彿都被徹骨的寒氣凍住,穿再多的衣服身體都無法汲取到一絲溫度,十二個時辰後,會死得很慘的。”

林芷瀾沉默了。

好手段。

如此兇殘,難怪文武百官都對姜燭避如蛇蠍,他折磨人的法子可真是一套又一套啊,也難怪,刑部和大理寺都拿不到的口供,他卻能撬開嫌犯的嘴。只要夠狠,閻王爺見了都要抖三抖。

幸運的是,林芷瀾本來就要為自己討回個公道。

“行,成交,但願你能如你所說的那樣,真的好好查出長公主的死因。”林芷瀾憤憤不平地朝他伸出手掌。

姜燭會意,與她擊掌為盟。

他的手心也是如此的冰涼。

與她溫軟熱乎的手掌截然不同。

林芷瀾不由得想,難道此後沒有交集的那麼多年裡,當初那個木訥卻善良羞赧的少年,真的會變成鐵石心腸般的另一個人嗎?

林芷瀾的神色仍充滿著警惕,畢竟,姜燭才給她下了毒:

“可是,東伯侯大人,你的行為動機仍有疑點——雖然本朝的歷代長公主都可掌兵參政,但我們如今的這位長公主可是眾所周知的無心朝政,遠離官場,手上沒有拿捏著實權,也就是說,即便她突然橫死,對朝堂社稷也沒有太過要緊的影響。所以,你不妨跟我交個底,為何如此大費周章?據我所知,你們也沒打過幾次照面,沒有情誼可言。”

姜燭意興闌珊的眸子亮了亮:

“不錯,你有幾分睿智,足夠暫時與我同行。”

說來說去還是在拐著彎地誇他自己,林芷瀾無言以對。

姜燭嘆道:“確實如你猜測的那樣,長公主身上藏著一個秘密,一個關係著江山社稷的秘密,我的姑母是先帝的姜皇后、當今聖上的生母,她病逝前不久,親口把我叫至病床前,屏退左右,交代我定要謹慎處理長公主之事。”

林芷瀾眼皮子猛地一跳,嗓音顫抖:“什麼秘密?”

她自己怎麼都不知道呢?

先帝的姜皇后她是知道的,貴為皇后,對於先帝不假辭色,宮人們都議論說,她是天上下來的謫仙,註定斷情絕愛才能重歸九天。並且,姜皇后的確冷冷淡淡,不喜與人親近,逢年過節之外林芷瀾幾乎見不到她,就連她的親生兒子也交由別的嬪妃撫養,沒有受過她多少照料。

根據姜燭的說法,姜皇后是早就留意且防備著林芷瀾了。可她到底有何這般緊要的秘密?活了二十年,還從沒察覺出來呢!

姜燭一臉看白痴的表情:

“都說了是干係江山社稷的秘密,你覺得我會說與你聽嗎?你只知道,我有非常重要的理由,必須追查到底就好。”

其實他也不太清楚。

那時候他剛調任回京,在六部輪轉,熟悉流程,還是個無名小卒。

姜皇后突然召見他,那時的姑母,已然病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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