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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冷，沒有感染。

樊香從縣城買完東西回來後，已把兩人的頭髮剪成了齊耳短髮，還用了藥和著肥皂洗了頭髮給兩人治蝨子。新衣服還沒做出來，原來只能趁著睡覺前把衣服上的蝨子逮了一遍，可不換衣服不洗澡就難以根除。

&ldo;孩子可真可憐，沒有衣服替換，冬天又冷，長時間不洗澡，衣縫裡到處都是蝨子和蟣子，愛軍身上因為癢都抓得一道一道的。&rdo;

&ldo;正好林嫂子給了布票，去城裡再扯些布我給孩子們做件裡面穿的衣服。這樣一不用來回拆棉襖了，二不易生蝨子。你說我們要不要和程青山說說，先欠著隊裡的錢。&rdo;一個大學生畢業的工人，怎麼工資也得有一個月好幾十，樊香試探地問。

&ldo;那倒不用了，我這回回來拿了一些錢，小紹也給了我二十元，足夠還隊裡的錢了。 &rdo;程伯紹有些慚愧地說，&ldo;我沒想到家裡窮成這樣，我也沒想到爸媽……樊香，辛苦你了。&rdo;

原來程伯紹只是過年才回來一次，短短几天拜訪親朋好友一圈，基本也就該走了。原主供著他還來不及，哪會把這些事告訴他，估計他一直以為家裡一切和睦。

程伯紹有一種封建社會長子才有的責任感，覺得他是長子，應該把這個大家庭撐起來，原來單位發了一個棉襖，他自己都不捨得穿，拿回來給了程小紹。

能讓他話說到這裡已不容易，樊香笑笑說：&ldo;一家人，說什麼辛苦不辛苦，我們一同努力，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rdo;

她身子向前彎著，延伸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程伯紹覺得一股熱氣升騰上來，他說：&ldo;哎，晚上你也不要忙了，燈光太暗，累眼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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