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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搬救兵的王宇傻了,趕緊追上她:&ldo;娘子?!&rdo;
&ldo;讓我爹出口氣吧。&rdo;楚沁笑嘆,&ldo;這事原是我們對不住爹孃,但我進去,我爹又捨不得打我,三郎在那兒正好。&rdo;
然後她就腳步輕快地跑了。
&ldo;……&rdo;王宇目瞪口呆。
這大概就是&ldo;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rdo;吧。
這日裴硯足足在東院待了兩個時辰才回到正院,回去的時候,明面上猶是一派瀟灑,但楚沁繞到他身後一看,就看到月白的直裾後頭,布滿了鞋印子。
&ldo;嘶‐‐&rdo;她禁不住地吸了口涼氣,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其中一個鞋印子較深的地方戳了戳,&ldo;疼嗎?&rdo;
但聞一聲低笑,裴硯回身將她抱住,叭地一下,吻在她額上。
往後的日子,寧靜祥和。思瑤在十月裡滿了周歲,周歲還是回定國公府過的,剛學會走路的思瑤滿院子溜達,楚沁和於氏不緊不慢地在後頭追。
臨近晌午,太子送了賀禮來。裴硯本在書房和裴煜下棋,聞訊便一起迎出去謝恩。
胡大娘子和郭大娘子一起在端方閣的臥房裡喝茶說話,氣氛原不免有些彆扭,但胡大娘子一貫知道該如何應對,借著苗氏有孕的事作為話題,聊了幾句也就都自在了。
這日裡唯一的不快還是因定國公裴康誼而起的,裴康誼月餘前剛好回了京,這些日子就都在府裡住著。這的確是個本性難移的主兒,見著裴硯照舊橫挑鼻子豎挑眼,只嫌他不夠恭敬。
一府的人各忙各的,外加還有宴席,本是誰也沒顧上他的心思。但到晌午宴席散時,卻聽下人說&ldo;公爺和三公子又吵起來了&rdo;。
幾個女眷趕緊往裴康誼那邊趕,到了院門口,正碰上裴煜和裴烽一起&ldo;架&rdo;著裴硯出來,一疊聲地勸他:&ldo;消消氣消消氣。&rdo;
裴硯氣得面色通紅:&ldo;你不認我,我還懶得理你呢!我岳父才是我親爹!&rdo;
&ldo;行了!&rdo;胡大娘子聲音驟沉,遞了個眼色,裴烽和裴煜就退開了些。
胡大娘子冷著張臉走向裴硯,楚沁看得緊張,也跟過去。
卻聽胡大娘子壓音道:&ldo;跟他爭什麼!他一年到頭在京裡才待今天?你只當沒他這號人便是。今兒個是瑤瑤的生辰,是大喜的日子,你這個當爹的跟旁人置什麼氣?&rdo;
話裡話外,明著是說裴硯不懂事,細品卻像在護短,說得好像定國公是個外人。
楚沁暗自鬆了口氣,裴硯面上陰晴不定了半晌,勉強道:&ldo;母親說的是。&rdo;
&ldo;回去歇息吧。&rdo;胡大娘子皺著眉,睃了眼楚沁,&ldo;你勸著一些。&rdo;
&ldo;諾。&rdo;楚沁福身,胡大娘子看了眼面前夫君的院落,也沒心思進去,帶著人揚長而去。
楚沁與裴硯一起施禮恭送,等胡大娘子走遠,她抱住他的胳膊:&ldo;別生氣啦。&rdo;
傍晚昏暗的天色下,她眉目彎彎地望著他笑:&ldo;你瞧,一家子都好好的,就這麼一個不對付,不理他就是了。&rdo;說著她頓了頓,&ldo;若你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咱這就回家去,不在睦園住了。&rdo;
若這麼幹,多少有點掃國公府的面子,放在上輩子她絕不出這主意,可這輩子,管它呢?
&ldo;算了。&rdo;裴硯沉了口氣,接著笑起來,伸手摟了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