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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太子也沒能過上幾天平順的日子。金臺伊夏雖有議和使者在京,但北面仍有些零散的部落不時劫掠,三皇子與四皇子旗下將領也不時立下功勳,而太子母族唐氏忙著開拓南方的新港口,在迎戰東平海軍的騷擾時並不特別上心,於是不出意外,太子那幾位紙上談兵的門人又輸了幾場……此消彼長之下,太子越發陰鬱。
然後……太子得到了他父親在龍床上的好好&ldo;安慰&rdo;。眼見太子不善戰事,皇帝雖然失望,但卻並不介意替寶貝兒子交些學費。要知道當初皇帝剛登基那幾年,連幾大軍團內部勢力的諸多頭頭腦腦都沒認全呢,更別提清楚他們這些大將各自的性情和長處。
從乾清宮出來的太子獨自在書房裡坐了一整晚,堅定了他今後要走的路。
不久,在徐二公子的引薦下,太子見了些人,隨後重編了他的太子衛隊,又在京里弄了個&ldo;平安閣&rdo;,收攏了不少能人異士,聯合伊夏人在兩年時間裡做下了幾件&ldo;大事&rdo;。開始下手的只是些尸位素餐,或者礙事的貪官,後來逐漸發展到不肯依附太子的世家公子和商賈……見了血,太子的吩咐就比較容易地得到執行。
好在這個時候的太子還知道分寸,中招的人地位不太高,也不至於禍及親朋,但嘗到甜頭的太子今後手段如何,就沒人敢打包票了。
對此,喬湞只是冷笑一聲,把記載了情報的冊子往桌上一丟,什麼話都沒說。大寶極有眼色,親手替父親倒了茶,&ldo;陰謀只是小道,太子真是本末倒置了啊。他若是端方持重,爹也不會想著對付他。&rdo;
喬湞啜了口茶,&ldo;他自己作死,我也沒辦法。&rdo;
別說本就不喜太子的喬湞,太子這般作為連皇帝皇后都看不下去了。夫妻倆不約而同地和兒子懇談,至於談出什麼效果,真是隻有天知道了。
要說太子沒有一點觸動,也不盡然,但比起殘酷的現實,那點猶豫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兩個嫡出弟弟不僅在戰場上證明瞭自己的才能,回到中樞,也顯示了他們在用人和細務上的獨到之處。作為父親,皇帝不會對出色的兒子視而不見,便給了兩位皇子更大的施展舞臺。太子覺得,想勝過兩個弟弟,只能在人脈和財力兩方面多花心思。
這還不算完,如今二皇子喬仲樞在外皆是以第二人格為主,在太子看來,就是原本懦弱的庶弟在有了國師這座大靠山之後,挺直了腰桿,不僅不能輕易&ldo;得手&rdo;,還得時刻預防他在關鍵時刻反咬一口。
這一切都讓太子頗有四面楚歌之感,所以他……變本加厲了。
而把太子刺激到極致之事,卻是起於內宅。御書房裡,正和父皇說話的太子,被太子妃跟前的內侍請了回去。 皇帝目送太子遠去,皺了下眉:心知兒子後院又不消停,須知和女人們相處也是門學問啊。
大晉也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太子管不好妻妾,也一樣為人詬病。皇帝比誰都清楚,長子作為太子尚有不少欠缺……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急不得,皇帝從案上撿了本奏摺,仔細看了起來。
太子回到自己的地盤,東宮已經一陣雞飛狗跳。
太子妃蘇氏臉色鐵青,她身邊坐著不住抹淚的崔側妃。崔側妃這兩年間又替太子添了個兒子,底氣漸足,面對太子妃也只是表面上恭敬罷了。
太子大步進門,示意妻妾二人不必多禮。一直以來,太子都不甚在意妻妾間的明爭暗鬥、爭風吃醋,看看蘇氏與崔氏的孃家,就不值得自己交心,太子只關心他的兒子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