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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甚至有些怯懦,此時的國王卻是跪在一處極大的火壇前面,火壇之上烈火熊熊,被微風帶過,肆意橫行的樣子。
而國王周圍的人,在傅介子眼裡則刺眼得多,一個白鬍子的老頭兒,鬍子竟垂到腰間,全身白袍,看上去像一個博學大儒,看年紀,至少在百歲以上,只憑年紀便足以說明這不是個一般的人,往好裡說,是個奇人,往壞裡說,是個怪人。
傅介子知道他是拜火教的長老,和上回他在長安遇上的白鬍子老頭一樣,是來傳教的拜火教長老。旁邊有三十多個拜火教的紅衣教徒,其中兩個在為國王宣讀經文,另外的多像是一些守護安全的,而白鬍子老頭旁上的兩個教徒則是在掌心燃起一團藍火,如同銀燈燈火,看上去十分詭異。傅介子知道這種人被稱為執火郎,是教中地位較高之人,只是不知他為何會不燒到手,難道真的有法力?
王后卻是一個漢人家的美婦人,保養得極好,四十多歲了還有著三十歲人的面板,頭上摭著薄薄的輕紗,朦朧看上去顯得曼妙無方,傅介子猜這王子的漢語定是這王后教的。
想到這兒,傅介子心裡面感覺好多了,既然王后是漢人,那麼樓蘭國應該是向著大漢的,至少,不會投降匈奴來攻擊他這個大漢的使者。
國王卻不太會漢語,令傳譯向傅介子作禮節性的問候。傅介子見這國王並不像安歸王子一樣對大漢使者有敵意,心裡面的擔子也輕了許多,一一禮節性地回答,最後問及樓蘭國在匈奴和大漢朝之間的抉擇時,國王卻有些尷尬,含混過去。
傅介子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自己若想活著回去就不能再深入問下去,於是不再問關於匈奴的問題,只是說漢朝使者在樓蘭境內遭遇伏擊,請國王多調些兵去守護。
過得一會兒,外面又進來一人,可安歸王子差不多年紀,只是穿著上要奢華許多,偏瘦的個子,看上去顯得十分溫和,不像安歸王子一樣充滿敵意和野心。
經國王介紹,此人是樓蘭尉屠耆(“屠耆”乃“賢”的意思,這裡即太子之意),安歸王子的胞弟,未來國王的繼承人。在樓蘭境內,沒有什麼長幼有序的規矩,國王喜歡立誰就立誰,尉屠耆雖然是弟弟,但卻比安歸一下子招國王喜愛,所以被立為了太子。
尉屠耆看上去要比安歸王子老成一些,向傅介子依制行禮,說了一堆對大漢朝恭敬的話,傅介子聽著雖然覺得舒服,但卻有些看不起此人,相反的,他有些擔心,這麼一個人當了太子,將來對大漢朝固然是件好事,可是此人顯得有些文弱,沒有安歸王子強勢,只怕這個太子之位遲早要易主。
傅介子提出要樓蘭國細查漢使遭伏案和使團失蹤案,請樓蘭國給出一個理由,讓自己回去有個交待,國王忙不迭地應下,令安歸王子去取通關文碟,意思是想早點兒送走這個瘟神。
傅介子本人雖然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是他是代表大漢朝來的,樓蘭一向在匈奴和大漢的兩邊掙扎,誰來問罪它都吃罪不起,所以他只盼著這個漢使不要找麻煩,在樓蘭國內找點兒樂子之後就此離開。
安歸王子卻道:“父王忘啦,這兩天父王一直都在太陽神廟祈福,還沒有來得及加蓋官文,大漢使者在樓蘭遭遇伏擊,還請在樓蘭休整兩天,參加了我樓蘭國拜教大典之後再行不遲。”
國王怔了一下,也令傳譯道:“大漢使者,後天是我樓蘭國封拜火教為國教之時,如此盛典,還請大漢來的使者作個見證。”傅介子聽說樓蘭也立拜火教為國教,心裡面雖然不快,但這等事情遇上了就不能回絕,想到自己的軍士都受了重傷,沒有一段時間修整是走不了的,而且霍儀等人失蹤,不找到也沒法子離開這樓蘭城,只好應下。
傅介子再一次看了看那個大鬍子的長老,此人竟像返老還童一般,雖然一句話沒有說,可是舉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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