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說不清楚原因的仇恨(第1/2 頁)
蕭鵬被一群人扛在肩上前進,那些阿法爾人開心的就跟過年的似的,一邊載歌載舞一邊前進。
這些阿法爾人特別喜歡唱歌,開心的時候也唱歌,悲傷的時候也唱歌。
那是一首節奏很歡快的歌,但是歌詞實在有點兒令人驚悚,都是類似於‘砍掉他的頭、敲碎他的骨頭’之類的內容。
原來這是一首戰歌!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唱這麼恐怖的歌?
“伊彌爾!你過來!”蕭鵬招呼伊彌爾到身邊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哥剛才說的那個伊薩人是怎麼回事?”
伊彌爾就簡單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蕭鵬解釋了一下。
她不解釋還好,隨著她的解釋倒是把蕭鵬給整鬱悶了。
北非這邊生活在沙漠地區的民族除了阿法爾人外還有一個民族叫做伊薩人,因為生活在東部靠近索馬利亞又被人稱為‘伊薩索馬利亞人’,和阿法爾人算是鄰居。
其實外人壓根就分不清這兩個民族有什麼區別:他們的生活習慣一樣,穿著方式一樣,語言雖然略有不同但是互相之間都能聽得懂。
打個形象點兒的比方就是山東人和東北人之間的差距。
這兩個民族還攜手建立了一個國家,就是厄利垂亞東邊的吉布提。
可是這樣相似的兩個民族卻是不折不扣的死敵。
誰也說不清兩個民族最早是到底因為什麼事情發生的仇恨,可是千百年以來這兩個民族每年死在彼此手上的人起碼都要三位數,碰到不好的年頭這個數字甚至能到四位數。
這樣的衝突如果發生在別的地方早就成為震驚全世界的大新聞。
但是這裡是非洲,發生什麼事情根本就沒人在乎。
蕭鵬佩戴的這種腰刀在當地語言裡叫做‘吉列’,不管是阿法爾人還是伊薩人的成年男性都有一把‘吉列’作為成年的象徵,款式完全一樣,區別就是阿法爾人的‘吉列’刀柄是木柄,伊薩人的刀柄纏金屬絲。
但是不管是阿法爾人還是伊薩人,‘吉列’都是意義重大的存在,這裡的成年男人可以丟了命不能丟了刀。
人在刀在!
而這種‘吉列’不是外族可以佩戴的,他們只會把‘吉列’發給自己認可的外族人。
蕭鵬佩戴著一把伊薩人的‘吉列’,所以被阿法爾人認為他是獲得了伊薩人的認可於是他就成了‘敵人’。但是當他們聽說蕭鵬的‘吉列’是從伊薩人手裡搶來的,於是他就成了阿法爾人的英雄。
剛才還要殺死自己,現在又在歌頌自己,你們都是學川劇的吧?
“不對啊!”蕭鵬回過神來:“法耶!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啊,我要先去辦事處一趟!”
法耶道:“我已經找人去通知你們辦事處的人了。我們現在要去見阿薩布大酋長!”
蕭鵬聽後倒有點兒緊張起來:“這點兒小事不至於見他老人家吧?還是算了吧。”
他不怕見到‘酋長’,但是他害怕見到‘阿薩布大酋長’。
丹卡里亞省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酋長’,這裡起碼有幾千個酋長。
在這裡由一些地位高的酋長組成‘酋長委員會’,這些酋長每個人下轄幾十上百個小酋長,這些小酋長就相當於國內的村長管理這個各自的村落。而管理這個‘酋長委員會’的人就是阿薩布大酋長。
從理論上講,整個丹卡里亞省都是他的。
他們礦業公司十年前就來到厄利垂亞想要尋找礦脈,一直到兩年前才能進入厄利垂亞省,就是因為阿薩布大酋長原來八年一直沒點頭同意他們進來!
哪怕是厄利垂亞政府早就批准都沒用!
蕭鵬並不想見阿薩布大酋長!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