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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鬱夏沒想明白的一點,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對方,明明剛才認識,也就才打了個招呼而已。
想不明白她也懶得想,既然問到了,鬱夏就笑眯眯回說:&ldo;阿姨你問我啊,我考了三百八十九。&rdo;
天兒就是這麼被聊死的,李文娟她媽後來誇了鬱夏兩句,面子做到了,心裡咋想就得是自己才知道。
既然沒人再拖著她說話,鬱夏就悶頭接著寫信去,她直接忽略掉可能不太好相處的室友,重點和家裡人提到首都人民的親切和善,無論是同校師兄或者樓下的舍管阿姨都是好人,幫她很多。
鬱夏悶頭寫了好幾張紙,沒注意到李文娟她媽走之前還和閨女說,讓閨女小心著點,學臨床那個不簡單。又千叮嚀萬囑咐讓她閨女談了物件千萬別介紹給室友,低調一點,免得讓鄉下來的狐狸精勾去了。
李文娟她媽是有故事的人,不過呢,她也太小看鄉下來的狐狸精了。
人家鬱夏同學也是很挑的,不是誰都看得上!
第14章 八零年,有點甜
系裡開課之前,鬱夏就將那封寫了滿滿幾頁紙的書信寄了出去,她在收信人那欄上填了她爸鬱學農的名字,又特地挑了張印著天/安/門城樓的郵票。
半個月後,這封信晃晃悠悠遞到老家的郵局,郵遞員一看,好傢夥!還是從京市的大學寄出來的,他也沒耽擱,跨上軍綠色的帆布包蹬著腳踏車就往紅星大隊去了,這封信當天就送到生產隊上,隊長接過來一看,跟著放下手裡的茶水杯,說要去一趟鬱家。
&ldo;是老鬱家的信啊?&rdo;
生產隊長應了一聲:&ldo;不就是鬱夏寄回來的。&rdo;
&ldo;那你等等!我跟你一塊兒去!&rdo;
&ldo;……你去幹啥?&rdo;
&ldo;我跟著聽個熱鬧。&rdo;
這都九月半了,地裡的活比秋收那陣子少了許多,社員們也閒了不少。就拿這會兒來說,鬱學農就坐在院子裡劈蔑,想編個筐,他穿著件洗得泛黃的背心,頂著秋老虎幹得熱火朝天,剛把底下那面編好,就聽到有人喊他。
&ldo;鬱學農!鬱學農你聽到沒有?你家二妹來信了!&rdo;
隊長這一嗓門是真響亮,隔著幾塊田的距離另一頭的鬱大伯家都聽見了。鬱爸還愣著,在那頭剁豬草的老太太一精神,她擱下菜刀利索的站起來,跟著在圍腰上擦了擦手,往聲音傳來那方走了兩步,扯著嗓子喊說:&ldo;是不是夏夏寫信回來了?&rdo;
隊長轉過身去回了個是,老太太趕緊回屋:&ldo;老頭子你別歇了,跟我去學農家,夏夏來信了。&rdo;
鬱大貴才從地裡回來,才緩了口氣就聽到這話,他端著搪瓷盅子就追出來。老頭老太太一前一後往老二家趕,過去剛好,鬱媽拿了把剪子在拆信。
&ldo;學農媳婦你慢點,別把信給剪壞了!&rdo;
&ldo;行了,老婆子你別唸叨了,快拿出來看看,看裡頭寫了啥!&rdo;
看他們一家子緊張成這樣,隊長還安慰說:&ldo;信是從京市醫學院寄出來的,說明你家二妹已經順利抵達,應該是報平安的家書。&rdo;
隊長話音剛落,鬱媽也將信封拆開了,她從裡取出挺厚一疊信紙,取出來一看,最面上還是一版郵票。老太太已經湊到她旁邊去了,跟著瞅了瞅,郵票小了點,她沒咋看明白。
&ldo;學農媳婦你眼神好,你看看,這是哪位領導人?&rdo;
鬱媽生在鄉下長在鄉下,沒上過什麼學也沒看過報紙,要說領導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