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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簡直能讓金魚脫離水,用尾巴在陸地上走路——瞎他媽扯淡。
裴斯延這人嘴巴從小就利索帶刺還有點歹毒,和他鬥過嘴皮的沒一個能贏他的,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敗在宋晚清的那張嘴下,還被堵得死死的。關鍵是人話裡還沒帶什麼刺激人的詞,輕輕鬆鬆就從他兜裡套出一百來塊去付錢。
男人什麼時候最帥?當然是付錢的時候最帥了。
宋晚清邊吃著烤玉米,邊看著站在貼了付款二維碼的牆面前低著頭付款的那人。
那瞬間她突然覺得很神奇。
第一次在小賣鋪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這樣定定地看他背影。那時候她覺得那橫直寬闊的肩、清瘦又不失緊實的身體,莫名給人一種那大概是陽光型帥哥的感覺,很有安全感。沒想到帥確實帥,但陽光這個詞還有待觀察,畢竟她感覺到的還是野性多一點。
不過那時候的她,覺得兩人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的人。雲平多大啊,陌生人之間擦肩而過的那一面幾乎就是最後一面,再想遇到的機率少之又少,簡直就是海底撈針。
可偏偏她就成為了這少之又少的機率裡的其中一個。
見他第一面,她開始貪他那張臉。故意劃他掌心引他注意、故意在他不認識她的時候靠他耳邊說話、故意取悅他滿足自己心的饑渴。本不想這樣,可他和她見過的那些男生說不出哪不一樣,但就是有種獨特引人的氣質。
或許是因為人總有那麼幾天會愛上犯賤,又或許,是他身上那陣乾淨的皂香味道。
畢竟和她愛抽的十二釵,薄荷味,很像。
說不清,但有癮。
宋晚清突然覺得玉米索然無味,想抽菸了。
擦乾淨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沒有。四處張望有沒有小賣鋪,有,關店了。這可真操蛋。
裴斯延回來的時候見她不吃了,拉開凳子坐下,看了看她面前那堆在碗碟旁邊的竹籤,問她:「飽了?」
她點點頭,微蹙著峨眉沒說話,喝可樂時用牙齒咬著吸管。
注意到那根吸管被她咬到皺痕極深快要爛掉,他伸手將可樂拿過,臉色雖有些冷,但話裡難得帶著點讓人舒服的溫度,「想抽菸了?」
那就像是人被困在凜冽雪地裡,發著顫以為自己快要死去,伸手想感受寒風最後一秒,沒想到卻意外接到來自上天憐憫的一滴溫水。
宋晚清有點意外他會知道,點點頭沒否認,「嗯,想了。」
「你坐著,我去給你買。」椅子與地面發出尖細的摩擦聲。
裴斯延起身,先是去找老闆重新拿了根吸管過來,插進她的那罐可樂裡,說了句讓她別再咬的話才離開宵夜檔去為她買煙。
為她買煙。
這四個字出現的時候,宋晚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愣了愣,忽然嘴角微微彎起弧度。
她好像知道他和那些男生哪不一樣了。
等裴斯延回來的時候,宋晚清已經走去另一桌坐下,正和那兩位老太太中的其中一位笑著聊天。
走上前想叫她一聲,卻因為她們的對話沒有開口,
老太太拍了拍宋晚清的手。
「孩子,你長得跟我孫女有點像。」
「是嗎?那您孫女一定和我一樣很漂亮吧?」
「哈哈哈,你這小嘴啊真是能說會道的,你倆啊都很漂亮。對了,我孫女她也和你一樣可愛吃烤玉米,特別是我烤的,小時候有的吃能啃個不停呢。」
「我也是欸奶奶,我可以懷疑我就是您的孫女嗎?」
「是的話……那就好了。」老太太笑著嘆了聲氣,慢聲細語,「可惜我那寶貝孫女,她呀是一名警察,上個月的時候出任務發生了意外,唉,這院子裡鋪滿了一地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