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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她對唐彥說,「他給不了你母親幸福。」
外公去世後,慈鑫被她一肩扛起,沒有經受任何波瀾。
滿頭銀髮的她,看起來不過是一個精幹矮小的普通女人,可是沒有人敢小看她的鐵血手腕。
很多時候唐彥覺得相比較外婆這個親人身份而言,站在人間財富與權力巔峰的她,甚至是陌生的。
唐彥接通了電話。
「我是鄭千琴。」那邊傳來他外婆鏗鏘有力的聲音,「你打算辭退姜危橋。我剛剛聽說了。」
唐彥看了一眼時間,所謂「剛剛」,也不過是十分鐘前發生的事。
「對。」
「田高格跟我說,你是個念舊的人。我以為你會喜歡再見到他,所以才對他們安排姜危橋做你的玩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鄭千琴說,「如果他不能討你歡心的話,你對什麼樣的比較有興趣?」
她高高在上的語氣像是在討論贈送唐彥一件玩具。
「不,我——」
「如果是這個拒絕的態度。那麼我不同意你辭退姜危橋。」
唐彥有些煩躁起來:「我不需要任何人做我的玩伴。現在這樣就很好。」
「你是說你在慈鑫互娛的工作嗎?」鄭千琴問他,「你對自己的狀態判定是很好?」
「我在慈鑫的工作沒有紕漏,kpi的完成情況在整個慈鑫也是超前的。就算是cho也認可我的工作對慈鑫的貢獻。」
「你現在說話的方式跟你父親一樣。」鄭千琴道,「妄圖用工作,用資料、用業績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和價值,以為這樣就可以掩蓋自卑。這根本沒有意義。」
「那什麼有意義?」唐彥憤怒問她,「既然你提到了我的父親。那麼我不明白,董事長為什麼要停我的職,你甚至不肯見我。是因為我父親不是唐家人,所以我也不是唐家人的原因?」
「不,這的的確確是你想多了。」鄭千琴道,「我停你的職,是因為你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我不見你,那隻能說明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必要浪費時間面談。」
唐彥怔了怔,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於是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我管我的外婆叫董事長。我的外婆把跟她的外孫見面叫做面談。」唐彥說,「你說滑不滑稽?」
電話那頭的鄭千琴似乎沒有料到他的反應,於是沉默了好一陣子。
「我知道姜危橋這個人的背景。你的舅舅們也期望他能讓你高興一點。」鄭千琴說,「田高格每天會給我傳送關於你的動態。我已經知道他跟著你這兩天,你做出了一點點令人欣慰的改變,不再只想著你在慈鑫互娛那份沒意義的工作。這很好。你的生活不應該只有慈鑫。學一學你母親,詩嵐當初為了和你父親結婚,就離開了慈鑫。」
鄭千琴的語氣裡那種不容置喙的感覺猶如一塊兒石頭,裡面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表達一個含義——離慈鑫遠一點。
「如果只是說這個,那麼就先結束通話吧。」他道。
「唐彥。」鄭千琴忽然又說,「你想證明自己的價值,並不需要一定在慈鑫才可以做到。」
「你想讓我怎麼樣?」
「你母親離開慈鑫後,就開了『迷蹤』餐廳。事實上,她最開心的日子,都是在『迷蹤』時期得到的。你想證明自己有能力進入慈鑫核心,不一定要待在慈鑫。把『迷蹤』經營好,就像你母親做過的那樣。」鄭千琴在電話那頭說。
唐彥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留著姜危橋,讓自己開心一點。」鄭千琴說完這句話,停頓了較為長一點的時間,她的聲音裡柔和了一些,「也許是年齡大了,我最近總會想起你的母親。她那麼美好,是我四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