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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汝穆別是在跟她……調情?
站在對面的何汝穆,正溫柔的望著自己,餘暉撒在他的身上,像是古神話中溫柔的愛神埃羅斯——這定是錯覺。
於薇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防備的看著他。
而何汝穆已經泰然自若地收回了手,“好點了就現在回酒店。”
“不去餐廳?那小姑娘不是說去找你?”
哪想何汝穆什麼話都沒說,繞過她抬腳就走了。
……太無恥了,於薇默默地想,爽小姑娘的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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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距離見過楊沫的五六個小時後,晚七點鐘,萊安市已經漸涼,燥熱的氣溫也已經漸散,何汝穆和於薇兩個人吃了晚餐並且分別洗浴完畢坐在客廳裡看電視時,何汝穆的電話響了。
於薇今天還入手了個紫砂壺,正拿軟布沾著茶水擦著壺身。
茶几旁還擺了不少玩意兒,依舊是最寶貝兒的從家拿來的清粉彩擺放的位置最醒目。
而西邊暖黃的夕陽已經不再散發任何光芒,停留在山頂的不遠處,就像是被人冷落了一樣,同何汝穆的手機一樣。
於薇見何汝穆遲遲不接電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何汝穆渾然不覺。
直到他手機第二遍響起時,何汝穆才慢悠悠地拿起手機按了接通鍵。
於薇又在寶貝地看著自己的那個清粉彩瓶,就聽到何汝穆的電話裡傳來個巨大聲音的咆哮,“何汝穆你又耍我!!!”
於薇幽幽地想,是今天見過的楊沫小姑娘。
何汝穆漫不經心地說:“我自始至終沒說過會在那裡等你。”
於薇都為小姑娘感覺不值了……
接下來,就看到何汝穆放著擴音,把手機擺在茶几上,拿著遙控器,悠然地換著頻道,沒再看手機。
手機裡嘰嘰哇哇不停地響著的是楊沫對他無窮的指控。
一直過了有半個小時,楊沫靜了下來,像充滿了委屈帶著哭腔說:“二哥,你在聽嗎?”
“在。”頻道停在新聞臺上,何汝穆目不斜視看著電視,不走心的答應著。
“二哥,那你明天在哪,我去酒店找你?”
“明天我有事。”
最終,楊沫也沒有得到何汝穆肯定的回覆,蔫蔫地掛了電話。
於薇之前在古玩市場上,就覺著何汝穆對她的態度有點莫名其妙,現在再看到他是怎麼對待楊沫的,就更懷疑何汝穆是不是對她……
於薇對何汝穆真心沒感,所以就抬頭問他,“你對我就挺和顏悅色的,為什麼對楊沫就這麼冷漠?”
何汝穆突然笑了,“你覺著我對你和顏悅色?”
於薇沉默了,因為她感覺到何汝穆那笑是赤果果的諷笑。
“我的和顏悅色,不是每個女人有資格得到的。”
真是狂妄。
“我沒有像對楊沫那樣對你,是因為你對我沒有企圖,至少在相處時,不會讓我感覺到非常厭煩。”
所以……是普通厭煩?
於薇忽然很好奇,“如果我像楊沫一樣對你有企圖了,你就會像對楊沫那樣對我?”
“不。”
於薇狐疑抬頭,“?”
難道她有特殊待遇?
何汝穆的眼睛卻依舊放在電視上,眼不眨眉不皺地道:“我對楊沫已經手下留情了,是因為她父親與我父親相識,我和她又是一起長大的。而你……”
“停,我知道了。”於薇忽然頭疼地擺了擺手。
言外之意就是她對他來說只是單純的陌生人,對她只會比對楊沫更狠。
於薇心想,幸好我對你沒感覺。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