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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還在繼續，塗悅檸忽地覺得空氣有些稀薄，她看了看大家關注點都在另一側，她站起身跟蘇心和林秋言說了聲就貼著牆邊溜了。

走出ktv，塗悅檸才覺得整個人清醒了些，她站在路邊打滴滴，可今晚不知怎麼了，線上排隊都得等一小時，她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不然就往前走著看吧，離學校也不算太遠。

塗悅檸深吸一口氣，邊走邊思緒飄遠。什麼陸默默，趙橙橙，王紅紅，李白白，都關她什麼事，她為什麼要胸悶心堵，這個到處留情的男人，可恨！

正胡思亂想著，身後一輛車一直跟著她，似乎想看她什麼時候才會發現，結果走了快一公里了都沒發現，越野車加快了速度，超越塗悅檸停住，按下車窗便看見周屹辰眼眸深深地看著她。

「上車！」

塗悅檸定睛一看是他，忽地來了脾氣。

「不用，我自己打車」

「跟誰置氣呢？」

「沒跟誰」

「沒有就上車」

塗悅檸掙紮了下，周屹辰不容拒絕的氣勢脅迫著她，再加上這麼晚確實也不好打車，她嘆了口氣還是坐進了副駕駛。

周屹辰發動車子，兩人一路無話，到了學校後周屹辰一個拐彎，車子開到了女生宿舍樓下的僻靜處。

「謝謝」塗悅檸準備要下車，剛要推開車門，周屹辰按下中控車門上鎖。

塗悅檸回頭看著周屹辰，周屹辰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探究的眼神向她看來。

「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不開心」

「因為什麼？」

「你確定要問？」

「嗯」

塗悅檸想，既然這樣，那就攤開了說吧。

「因為你」

周屹辰並不驚訝，似乎是已經猜到幾分。

「說說看」

「那我就好好說說。周屹辰，你認得清我在你那裡的位置嗎？」

「什麼意思？」

「如果你還當我是一起玩泥巴的朋友，那就收起你中央空調的那一套，保持好做朋友的距離」

周屹辰一臉無辜，這評價還第一次聽見。

「中央空調？我？」

「是，可能咱倆尺度不一樣，你覺得不怎麼樣的舉動對我來說就是中央空調，作為朋友，你越距了」

周屹辰被塗悅檸噼裡啪啦一頓歪理輸出給說暈了，已經忘了原本要說什麼，話趕話得，話題方向竟越來越偏離。

「那你又認得清我在你那裡的位置？」

「」

「我對你好你為什麼生氣？趙橙橙來找我你為什麼不爽？」

「我是沒認清，所以才及時止損」

「止什麼損？」

「」

周屹辰眉頭一挑。

「喜歡我？」

「是！所以你影響到我了」

周屹辰沒料到她竟如此直白地就承認了，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時不知如何反應，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默了一會兒。

「我畢業就會出國」

「我知道」

「我近幾年不打算談戀愛」

「我知道，我也沒打算跟你談」

「」周屹辰要被她氣笑了，他第一次見跟他表白還不情不願的，生怕自己一時反悔粘上她似的。

「今天是我失態，我會調整，喜歡你的情緒我也會自己處理好，你不用感到煩惱，也希望你繼續保持朋友的距離，如果無法做到，那也可以做回陌生人」

周屹辰眼眸一黯，她冷靜又清醒，像是在進行一場談判，警告他不要踩自己的底線，同時爭取自己的利益，彷彿她對他的喜歡就是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