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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凜聽出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偏頭想看看他怎麼了，卻被他抱著死緊，只能伸手將他的手掰開，轉過身去看他，看到他的眼眶紅紅的，不由一愣：&ldo;怎麼哭了?&rdo;

姜離本來只是紅了眼眶，聽到他這句話，眼淚就真的掉出來了。

他難受地捂住雙眼，心裡被內疚和自責佔滿，啞著聲音問：&ldo;用積分將我換回來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讓我理所當然地承受你對我的好?&rdo;

他捂著眼睛，眼淚卻從指縫裡流出，沾濕了他的臉頰和手指。

兩人在一起輪迴了六世，姜離除了在床上被自己弄哭之外，其他的時間裡，江凜只見過他哭過兩次。

一次是自己作為江湛的時候，發生車禍醒來之後的那一次。

一次就是現在。

江凜之所以不告訴姜離，就是不想他自責，更不想讓他有心理負擔，更何況現在自己已經可以正常行走了，就更加沒有必要了。

只是沒想到，最後他還是知道了。

看著他滿臉淚水，江凜心裡罵了一句系統真是個攪事精，一邊拉開他捂著眼睛的手，一邊幫他抹眼淚：&ldo;別哭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告訴你，就是不希望你放在心上。&rdo;

姜離眼眶通紅地看著他，把江凜看得心疼地要命，伸手將他摟進懷裡，繼續哄道：&ldo;真的沒事，不要在意，我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兒，不對你好，對誰好&rdo;

&ldo;怎麼可能不在意啊。&rdo;姜離的聲音悶悶的，帶著濃濃的鼻音，&ldo;如果不是小可愛，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你竟然連這麼大的事情都瞞著我，你真是夠能耐啊。&rdo;

&ldo;什麼小可愛?話這麼多，一點兒也不可愛。&rdo;

江凜的話中帶著明顯的嫌棄，擺明是對系統多嘴把此事告訴姜離很是不滿：&ldo;我要投訴它。&rdo;

&ldo;做夢吧你，它已經回去了。&rdo;

姜離深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不再跟他瞎扯，面色嚴肅地問：&ldo;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雙腿是如何恢復的?&rdo;

江凜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道：&ldo;大概是執念治療吧，畢竟想了二十幾年呢。&rdo;

&ldo;……&rdo;姜離被他的話一噎，有種被將了一軍的感覺， &ldo;胡說八道什麼!認真點!&rdo;

&ldo;你當初胡說八道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認真點?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吧?&rdo;江凜反問。

&ldo;……&rdo;姜離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ldo;你再說一次?&rdo;

江凜心裡因為扳回一城的成就感美得冒泡，順勢抓住他的手，親了一下，笑道：&ldo;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雖然積分用來換你了，但是作為第一個測試員，並且在完成任務的情況下，主系統還是給了額外獎勵，修復了我雙腿的神經。&rdo;

雖然修復後仍舊無法立刻站起來，但是經過長達一年的治療和半年的復建，他終於能夠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了。

&ldo;真的已經康復了，不告訴你只是不想你因為這件事自責。&rdo;江凜安慰他，不希望他把這件事記在心上。

他說得簡單，但是姜離卻可以想像他在治療和復健的時候有多麼辛苦，畢竟自己只是在床上躺了兩年而已，復健起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何況他在輪椅上坐了那麼長的時間。

江凜看他默不作聲，心知他肯定還在自責，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