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9(第1/2 頁)
那個看身形應該不是個女人。”霍深說。
“她穿了蓑衣。”沈堂才解釋,“晚上山裡會下霧,霧沾在身上沒一會兒就會把衣服打溼,有經驗的村民都會在進山前穿上蓑衣,蓑衣罩著會顯得人很高大。”
“你確定是她嗎?”霍深又問。
沈堂才想了想:“不確定。”
霍深看他,他絲毫不因剛才的篤定而心虛,實話實說:“這麼大的霧,我也看不清。這山裡的每一個人都是誰,我也不是全都能確定。”
狐狸不屑再隱藏,主動露出了尾巴。
都是聰明人,霍深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沒再想掩藏。
“我一直想問,你曾說到你車前伸冤的女人,到底是那個男孩兒的媽媽,還是小風的媽媽?”
“小風的。”沈堂才笑著說,說完又糾正他,“不過不是到我車前,我從來沒有開車來過村裡,山路很難走的。而且他們找我做什麼呢,她們要伸冤也該找沈堂義。”
他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顯然是演得很享受。
霍深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來之前我在小島房間裡發現了這個。”
那是一張很舊的老照片,是沈月島和他父親的合照。
沈堂才接過來,眯著眼打量:“應該是小島哪次生日照的,他鼻尖上還有小雀斑呢,可愛吧。”
“可愛。”但霍深的重點不是這個。
他指著照片中沈堂正手上戴的腕錶,表內鑲嵌著非常奢侈的祖母綠錶盤,“這塊玉的成色和沈堂義的貔貅墜子非常像,是一塊玉雕出來的?”
“一塊玉,所以呢?”沈堂才問。
“他爸是錶盤,沈堂義是貔貅墜子,那你呢?你應該也有一塊類似的玉吧,你的是什麼?”
沈堂才只笑不說話,霍深就替他說:“也是一條貔貅玉墜子,只是你戴在手腕上。”
沈堂才的表情不驚訝也不慌張,很平靜地看著他,甚至有閒心揪下一根草在手裡把玩。
“霍會長比我那個侄子可是難騙得多。”
霍深看著他玩草的手:“你思考時會下意識摸手腕,手指先放到手腕上摸一下,再往下一些掠過空氣,這不是戴過腕錶的習慣,而是有墜子的手鍊,接頭的那個人不是二叔,是你。”
“就憑這麼個動作?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是。”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剛才。”
沈堂義雙手攤開,“願聞其詳。”
霍深也不急,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你向我們投誠時說的那些話讓我很不舒服,但說不上來哪裡不對,直到剛才你說小風是大自然孕育的禮物。”
沈堂才點了一根菸,慢吞吞地吐出一口煙霧:“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嗎?”
“這話沒什麼不對,但不該那時候說。”
“小島和小風有相似的經歷,也曾被綁到斯威山拍賣,我不知道他被關在籠子裡是什麼樣子的,但我的手下僅僅是和我說了這件事,心疼和憤怒就充斥了我的大腦,我當時完全無法冷靜地思考,因為我珍惜他。”
沈堂才神色未變,依舊笑著:“對啊,我也珍惜小風,我那時候也很心疼,很憤怒。”
霍深嗤笑一聲:“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和我們描述那個場景的嗎?”
他一字不落地複述出沈堂才的話:“她衣衫襤褸,被折磨得體無完膚,就像關在破舊籠子裡的禮物。禮物?獻給那些噁心買家的禮物嗎?”
“我永遠都不會用那樣的詞語來形容受屈辱的小島,但你卻這樣形容小風。”
“一開始我只是覺得怪,或許你們藝術家看到這些悲慘的場面都習慣用美好的詞來形容,可你剛才卻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