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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花漸欲迷人眼的夜晚,靡麗而多情的河畔,一抹寶石藍色的身影在這片華宏粉顏中煞是醒目,猶如一株奇葩般綻放,不是遍地,卻是極致。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令貓兒無法出聲去喚的銀鉤。
銀鉤斜躺在眾美環繞中,頭枕著一粉衣美人蘇胸,接過綠衣美人遞來的瓊漿玉液,將那白玉般的杯子舉起,仰頭倒出清冽酒香,在夜色中劃出晶瑩剔透的溪流,若不知愁滋味的泉水,醉的不是身,而是魂。
銀鉤張口接下這世間佳釀,動作放蕩不羈中卻又混合了輕浮醉態,端得是風流倜儻任性而為。飲下清冽佳釀後,隨手將那價值不菲的白玉酒杯一扔,噗通一聲拋入湖中,打了個轉兒,便沉了下去。
銀鉤半眯起風情萬種的桃花眼,用食指挑逗著身旁唱歌女子高聳的胸脯,醉態道:&ldo;陳詞濫調,陳詞濫調啊。美人們,你們不知道,現下最多的就是這種動了真情的傻子,聽著膩歪,活該被踐踏,換一個,換一個,換一個開心的來。&rdo;
那被挑逗的女子身子一軟,就這麼依偎進銀鉤的懷裡,用那碩大的胸脯蹭著桃花眼的手臂,撒嬌道:&ldo;好哥哥,奴家唱得嗓子幹得慌,您就餵口酒水吧。&rdo;說罷,身子妖嬈地低下,將那鮮紅的唇畔嘟起,湊到桃花唇畔,以仰望的姿勢博得男子的愛憐。
銀鉤卻是嬉鬧道:&ldo;好哥哥我口中無佳釀,怕是餵不飽你個饞狗兒。&rdo;
那女子不依地蹭著胸脯,嬌嗔道:&ldo;好人兒,奴家是饞貓,可不是饞狗。&rdo;
銀鉤卻是目光一凜,嚇得那女子一瑟,再細看銀鉤,又如妖孽般睨著自己笑著,笑得那小心肝撲通通地亂跳,哪裡還有剛才的狠相?就瞧著銀鉤面相,即使不得這銀子,那女子也是甘願伺候的。
銀鉤唇勾懶散笑顏,狀似漫不經心道:&ldo;還是做狗吧,夠忠誠。貓啊,是個餵不熟的東西,得了好處就要走了,哪裡記得我曾經餵食的辛苦?&rdo;轉而把玩著女子的臉頰,眯眼道:&ldo;你說呢,狗兒?&rdo;
那女子雖極其不願被別人喚這低下的名兒,但此聲呢語卻是從銀鉤這樣的極品男人口中喚出,那猶如情人般的曖昧呢喃令女子身體蘇麻,怕是此刻喚她屁兒,也是願意應的。
雖說風塵女子不應動心,但是人便是有心的,那女子,痴了,緩緩提高身體,將那紅艷艷的誘人唇畔向銀鉤湊去。這個男人,她,好想要。
貓兒不知道是怎麼看見的銀鉤,只知道當她看見銀鉤時就沒了思想,只能站在河岸上,眼巴巴地望著那燈火闌珊處,聽著銀鉤大肆的感言,看著銀鉤不羈的放蕩,在一片妖嬈聲樂中,隔著滔滔寒江水,隨著那船隻微微蕩漾起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茫然,只能,緊緊盯著唯一熟悉的銀鉤,卻越發覺得如此陌生,陌生得連她的心都有些涼了。
風兒一吹,貓兒那破碎的裙子被颳起,猶如開落一地的橘色殘敗,不是無法拼湊,而是拼湊不起。
船隻一盪,銀鉤一手攔住藝ji的腰肢,低頭吻住那紅潤的唇畔,眼睛,卻是偷偷瞟向岸上那抹即將凋零的橘色,心中的苦味翻滾,只得狠狠壓制身下的嬌軀,宣洩這一刻難言的狂亂!
銀鉤的心裡極具掙扎,他甚至希望此刻貓兒能痛吼殺來,哪怕洩恨般將他胸口砸穿,亦能讓他在這種無法言語的痛楚糾結中感受快樂。
只是,貓兒沒有動,單單看著自己,那便看吧,看吧,看看他如何不在乎,看看他是否可以忘記貓兒,忘記自己。
貓兒看著,看著,不由伸手撫摸上自己的唇,有些涼,有些瑟,有些刺痛,還是有感覺的,卻是如此苦澀抽痛。
曲陌策馬站在隱匿的黑暗中,只餘被貓兒抓壞的殘衣一角被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