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4 頁)
貓兒是屬於山上的,只要往山上一扔,你就別想逮住她,那身子靈活得彷彿是條蛇,除了不會飛,沒有她玩不轉的。
酒不醉怕貓兒不會輕功被人欺負了去,就將這腳上逃命的功夫傳給了貓兒,若遇強敵,貓兒可一菜刀砍了去;若要追敵,雖不如輕功來得輕巧,但也不至於太差勁。只可惜貓兒沒有內力配合,只能倚仗這東躥西躲的腳功,化險為夷。
數個寒冬在歲月的風捲雲湧間劃過,轉眼,貓兒十四歲了……
倚紅綻綠美色劫(一)
健腿肥臀的大紅棗馬上,軟底黑靴乾淨利索,一攏虎皮勁裝噱頭十足,腰間菜刀霍霍青光,端得是馬踏飛燕似的英雄人物出場,出口的口號卻是如詩般感慨:&ldo;風啊,別問我為什麼;雨啊,其實我也想了很久;馬車裡的貴人啊,我仍舊忍不住要對你說:搶劫!&rdo;
貓兒旁邊跟著的斬豬刀側身問:&ldo;貓爺,咋又改口號了?&rdo;
貓兒擺擺長年握菜刀略顯粗糙的小手,打了個豪氣的哈氣:&ldo;新意,新意懂不?我們得對被打劫的人負責,萬一某位貴人連續被我們打劫兩次,至少也得聽兩次新鮮的口號啊,不然多虧。&rdo;
斬豬刀半懂不懂,其實還是沒懂,搶劫就搶劫吧,你天天換口號算怎麼回事兒?若說天天換也沒什麼,就當做善事了,可若是像貓爺這樣,天天晚上不睡覺,坐在房樑上想明天搶劫的口號就不太好了。其實,若說貓爺天天坐房樑上想也沒什麼,最要不得就是她想好了,還一準挨個門的敲,非得徵求每個人的認可才成。
酒不醉說這娃是思春了,恩,很有可能啊。那貓起秧子,叫春,可不都是在後半夜嗎?聽得人心這個鬧啊。
馬車裡的人瑟瑟發抖,想不到自己繞來繞去,竟然還真撞刀口上了。早就聽聞這一帶不太平,出了個貓爺,搶得那叫個彈盡糧絕,即使天上的鳥兒飛過,都會給拔得分毛不剩,含淚離去。
只是……仍舊忍不住好奇,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竟然有著如此清泉般脆生的嗓音?有人傳言貓爺是位嬌滴滴的姑娘,有人傳言貓爺是個老跛子,有人傳言貓爺是個俊朗小夥,有人傳貓爺是粗魯壯漢,到底是怎樣的人物?
馬車上的人忍不住透過被掀起的車簾,抬頭去看,只覺得呼吸一緊,好一個……好一個……好一個人物啊!
但見馬上之人滿臉絡腮鬍,額上一塊烏黑瓦亮的痣,卻還生長出一根很長、很長、很長的毛?壯漢鼻子上那星星點點的東西,離得稍微遠了點,沒看清是麻子點,還是鼻涕嘎,或者……是早晨啃餅是沾了的芝麻?這一嚇不好,險些將肚子裡的屎尿嚇出來,當即哀嚎一聲,猛地磕頭:&ldo;貓爺饒命,貓爺饒命,饒命啊……&rdo;
貓兒噗嗤一笑:&ldo;也沒說要你的命,你求饒做什麼?趕快,把銀兩全部交出來,我還得回去做飯呢。&rdo;
馬車裡面的人腿抖成了篩糠樣,想起傳言說貓爺喜食人肉,當即搜衣掏鞋底,將所有的銀票全部奉上。
貓兒收了銀票,策馬往回走。
斬豬刀這個疑惑啊,問:&ldo;就這些路過人馬,老子一個就能擺平,你天天跟著出來轉悠什麼啊?&rdo;
貓兒眯起嗜睡的眼,扒在馬背上,含糊道:&ldo;沒事兒出來打打劫,提高一下知名度唄。&rdo;
斬豬刀的身子一劃,險些摔下馬去。
其實,貓兒是有自己衡量的,她想著,若自己名氣越來越大了,耗子沒準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