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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靜無語中,嬈池女轉身欲離開,城門外卻突然異動,擂鼓聲聲中,金戈鐵馬整隊出列。
斬豬刀啐道:&ldo;他奶奶的,真的是要打起來了。&rdo;
酒不醉望向曲陌,但見他轉身進了屋子,不消一會兒的工夫,已經是身披白色盔甲,手持一柄銀槍。雙目黑若點墨,深不見底,猶如清冷無情的戰神。
曲陌記得,貓兒說他還是穿白衣好看,他穿了,貓兒卻沒有再將眼睛落在他身上。如今,上了戰場,他倒要看看這白色盔甲血染紅花時,是否可以綻放出一抹妖嬈。
酒不醉眼見曲陌上陣,心中愈發急躁,直到那城門大開,兩國君主即將交鋒時,才飛身上馬,猛追出去。
嬈池女和斬豬刀見酒不醉如此異樣,心下關懷,也棄了包裹,尋了馬匹追了出去。
兩軍戰鼓隆隆中,兩國君主馬上對峙。霍帝打量著年輕的曲陌,從那波瀾不驚的眸中看到一種必勝的氣勢。
曲陌望向霍帝,在那已然年邁的身姿裡窺視到當年策馬糙原的風姿。
兩軍對壘,戰爭一觸即發,兩位帝王衡量著彼此,攥緊手中武器,欲發號施令決勝千里!
就在這蕭殺時刻,酒不醉策馬狂奔而入,大聲喊道:&ldo;住手!&rdo;
霍帝初見酒不醉時卻是微愣,細瞧下,欣喜爬上已然布滿皺紋的臉,喜悅道:&ldo;霍櫟,你終於回來了!&rdo;
酒不醉策馬到兩軍中間,對霍帝點頭道:&ldo;聖上,撤兵吧,你所有的兵馬佈置已然被離帝算計在內。&rdo;
霍帝初聞此言,竟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酒不醉又對曲陌道:&ldo;離帝,我能給你一個不可攻打霍國的理由。&rdo;
曲陌冷眼掃去,雖詫異於酒不醉竟是霍國九皇子霍櫟,但面上卻不動分毫,只吐出一個字:&ldo;說。&rdo;
酒不醉道:&ldo;請兩國聖上到中間會晤,所有人馬遠離戰場,不得窺視,違者軍法處置!&rdo;
霍帝與曲陌不愧是指點江山的睿智君主,當即大手一揮,責令三軍後退,獨自策馬前行,膽識不可謂不高。
此刻,嬈池女與斬豬刀策馬趕到,那霍帝初見嬈池女容顏,竟激動得不能自已,鐵骨錚錚戎馬皇帝的大手已然攥不緊韁繩,身子亦瑟瑟戰慄著,只為多年來遍尋不到的紅顏。那張令他愛慕一生的容顏被一條猙獰分割了美麗,一如當日她當著自己的面劃花臉時的決然,就如同生生在彼此中間隔絕出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不留任何迴旋餘地。
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不似自己的面目滄桑,備受感情煎熬。
風拂長發,嬈池女一身綠色衣裙,依然有著令人心動的傲然美麗,一如當年的風采神韻,卻不再親暱地依偎在自己懷中,訴說軟軟情語。
多少次午夜夢回,他伸手欲抓住她的手,告訴她,她是她此生摯愛,是永遠不願放手的唯一。然而,夜寒露重,他除了觸目一片啃噬人的黑暗外,哪裡還能尋到伊人芳蹤?
霍帝望著嬈池女策馬而來,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不光是滾燙,還有被蒸煮的痛楚。他想開口,可喉嚨沙啞得可怕,怕一出口就變成了一種不成調子的悲切。他只能深深望著,不敢驚動那讓他魂牽夢繫的紅顏。
嬈池女初見霍帝時,內心亦不平靜,但既然已經放下,那便要善待自己。她深吸一口氣,策馬立在酒不醉身邊,不做其他紛爭。
酒不醉望向嬈池女,滿眼藏不住的愛戀,幸福的痕跡如此明顯,若非不再是年少輕狂,他真想像銀鉤那樣,將心愛的女子抱入懷中,當著所有人的面好生愛憐,讓每個人都知道,這個女子是隻屬於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