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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爺和大公子商議一早上了,如今正事已經說完了,剛上了茶,只是隨便說些話,二小姐直接進去便是。」
盛情難卻,阿謠一時不知道如何拒絕,便只是笑笑,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門口,預備敲門的時候,卻不期然聽見書房裡傳來那父子二人的對話聲。
先是衛國公長嘆一聲,似是感慨:
「滿朝文武,竟無一人願挺身而出去往江南治水。聖上近日原本就憂思煩擾,今日見這情形,在朝堂上便急火攻心,吐了血。可惜為父身系軍中要務,不能在此事上替聖上分憂。」
姜詔如今也在軍中,以他現在的品階,還不足以入朝,便只能問:
「父親人在軍中,便已是為聖上分了憂,不必太過掛心。不過,這江南水患來勢洶洶,竟是還沒定下來由誰坐鎮指揮麼?」
「倒是定下來了。那人身子不便上不得早朝,還是下了朝以後,才面見聖上,請了命。」
聽到這裡,姜詔心中已經隱隱有預感,門外的阿謠原本覺得挺這些不好,正要走,聽到這一句,雙腿卻像灌了鉛一般,動也動不得。還是書房之中,她大哥問出了她想問的話:
「是何人?」
「……太子殿下。」
饒是先前因為阿謠的事情,衛國公對太子頗多不滿,可是此一番,太子身上重傷未愈,卻主動請命往江南治水,不管是出於何種命令,都足以令他敬佩。
令朝廷百官汗顏。
連姜詔也不禁感嘆一句:
「聽聞此次水患死傷無數,有些地方已有疫症之兆,太子確實俠肝義膽,憂國為民。」
……
阿謠的手緩緩垂下來,這回,她不管小廝怎麼說,也堅持到偏廳等著,說什麼也不肯進門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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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皇宮,景陽宮正殿。
桓王眉頭緊鎖,似是有些不悅,不過在賢妃面前,多少還是壓著性子,只是問:
「母妃為何不讓兒臣去往江南治水?如今倒白白讓太子佔了這便宜。」
賢妃倒是不疾不徐喝了口茶水:
「你當這去江南治水是個什麼好差事呢?」
桓王似乎對賢妃的看法不敢苟同:
「可太子才剛因為姜二姑娘的事惹了父皇不快,兒臣也惹了父皇不快,如今在此事上,倒叫太子佔了先機,父皇反倒誇讚他深明大義。」
「你當母妃不想讓你事事都壓過那太子一頭麼?可是皇兒你須知這去江南治水,治得好了是所有治水官員一同的功勞,治的不好,就成了你一個人指揮不當。況且江南道遠,大雨潑天,近來聽聞又起了疫症,此去兇險萬分,母妃如何能讓你冒這個險?」
「可是……」
桓王聽著賢妃說的話,自然知道他母妃說的不無道理,只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些不甘,
「可是如此一來,太子若是真治好水患,在父皇那裡,豈不是要記大功一件?」
「這有何可憂心的?」
賢妃聞言,倏然冷笑一聲,放低了聲音,
「那就讓他治不好。」
母子二人對視一眼。桓王面色稍變:
「母妃的意思是……」
「就像你想的那樣。不過,此事還須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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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一邊,未央宮裡,另一對母子的對話,卻與這一邊全然不同。
太子由陳忠扶著,才艱難地給皇后行了禮。
一開口就是單刀直入:
「兒臣已向聖上請命,不日便要趕往江南治理水患,今日,便是來跟母后辭行。」
自從那日太子被打,皇后去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