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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優沒有親姊妹,但程溪小時候卻是有過一個親弟弟的。
梁擇優賣關子:「你呀……」
程溪抬手作勢要打他,踮腳半傾著身子嚇唬人:「人小鬼大,什麼都讓你給看出來了。」看出來還非得戳穿。
「是你太明顯!你緊張太容易被看出來了,每回川哥一拿話逗你,你耳朵就紅得不行。還特喜歡拿食指摳牛仔褲口袋,姐,你也不怕摳出一個大窟窿來。」
「我哪兒摳……」
話還沒說完,程溪一低頭,才發現自己手指正捏著牛仔褲口袋邊緣的線頭。
只好懊惱地掩過去:「他就是貧嘴,沒真逗我玩兒……」
「得,您接著裝——」擇優感嘆一聲,隨即閉目養神,一副「你這孩子沒慧根」的反應,半晌見程溪還坐在他床邊,才忍不住催一句:「你可以直接去曼輝拳館找川哥啊,死等在這兒幹嘛呀!」
程溪被擇優之前的話唬住,明明耳朵沒熱,說話前卻不自覺摸了一下。
「……我不找他。」
「你要是拉不下臉,我給你出一主意。」
「打什麼鬼主意?」
擇優笑話說:「你不是不想見川哥麼?」
「……」這孩子!
「好嘛,我跟你說啊,你去曼輝拳館就說你是去……」
半小時後,曼輝拳館。
「你找川哥?」扁擔瞪大眼睛,手裡拿著啞鈴差點沒抓穩。
恨不得學孫猴子繞著程溪走一圈,何方神聖好瞧個清楚。
程溪暗啞:「嗯。」
「找川哥……」
扁擔嘴裡叨叨了兩遍,自打他來曼輝拳館當保安開始,見過帶進去的小姐扒著她們的紅爪子不讓川哥走的,但還真沒見過眼前這般小茉莉模樣的人找上門。
難道是「家花」查崗?
「我給你打電話問問,你先留個名吧。」
程溪手往包裡一掏,溜出根紅繩子:「我是他鄰居,特意給他送東西來的。」程溪面上一熱,「也不是特意,他給落在醫院了,我順路送一下。」
「送紅繩?!」
扁擔說破了一個音,尾音也上揚得不成樣子,一舉擊潰程溪的羞恥心,她扯回自己的揹包,侷促道:「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別跟孟平川說。」
「誒!不是!」扁擔一把拉住她胳膊,「來都來了,走什麼啊!」
程溪用力往外抽胳膊,拿手扒拉扁擔的手指:「真不用了……」
「要的要的,我幫你把川哥叫出來就是,又不麻煩!」
「不是,他可能正忙呢,你幫他收著就行,不、不用特意叫他出來。」
「那怎麼行呢?!我哪能代收紅繩啊!」
「我……」
兩人在拳館門口拉扯好半天,程溪臉上掛不住,扁擔倒是個真實在的人,他沒看出程溪是真想臨陣脫逃,硬要鉗制著她胳膊給孟平川打電話。
扁擔手裡的啞鈴還沒在桌上靠穩,電話一拿起來,卷繞在一起的電話線一鬆動,給了啞鈴一道助力,咕咚咚沿著桌面滾了個半弧形,扁擔眼疾手不快,沒接著,掉下桌穩穩噹噹砸在了程溪腳背上。
扁擔愣了一下猛然收緊手指,程溪定在原地連跳腳都給忘了。
分不清胳膊和腳背的疼,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痛……」
「大白天的幹什麼呢?」
孟平川陪吉暘舅舅剛打完拳,沖了個澡頭髮還淋著雨,一條白色乾毛巾搭在脖子上,靠在門邊沒搞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麼。
寒秋還穿了身純黑寬頻背心,襯得他身材筆挺,肌肉緊緻。
扁擔沒明白他的話意,指了指程溪的腳:「給啞鈴砸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