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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各種猜測,一旁的餘曼曼也在瘋狂猜測。在付予淮過來時,她心裡是高興的,以為他是來探自己的班。可結果呢,他抱住了又髒又醜、形容不堪的甄理。付予淮的潔癖不是很明顯,可也是有的,竟然也會這麼抱住一個人。
餘曼曼心裡又酸又苦,忍不住上前:「予淮……」
明明心中千言萬語,可看到他們這般親暱,又忽然靜默無聲。
甄理還窩在付予淮的胸膛,藉以抵擋那刺鼻的氣味。忽地聽到影后的聲音,就要把頭伸出來。可付予淮不允許了,按著他的脖頸,讓他乖乖窩在他胸口。
「他估計是累著了,我帶他回去休息。」
他一副準男友的姿態。
餘曼曼徹底怔住了,眸裡儘是不可置信。付予淮怎麼會和甄理熟識?他們是那種關係麼?可甄理明明喜歡著她,甚至為她費盡心機進了劇組,出演這種不起眼的角色……
付予淮錯開她,扶著甄理往回走。
他的越野車停在沈公館的門前。
許尉坐在車裡,遠遠看到他們,忙下了車,迎上來:「先生,甄理怎麼了?」
甄理現在好了很多,聽到許尉的聲音,又想探出頭來,想回話。可後頸上力道加重,牢牢將他按在胸口。天,他現在又要窒息了。
「放開我。付予淮,你丫的,謀殺啊!」
「安分點,彆扭過頭。」付予淮聽到他的控訴,臉色冷淡,目光凜冽。他掃了一眼許尉,命令道:「沒事。回去。取水。」
許尉飛一般回了車上,找出兩瓶礦泉水,遞過來。
甄理一聽有水,口渴了,從付予淮胸口掙扎出來,露出一張巨醜無比的臉,還不自知地咧開一口白牙笑:「哥們,好久不見了。」
許尉嚇得手一抖,水差點掉到了地上。
付予淮倒還鎮定,接過來一瓶水,開啟來,倒在錦帕上去給甄理擦臉。太醜了。分分鐘想給他洗乾淨了。可沒條件,只能先用水擦了。奈何,妝容太重,臉上的血容易去除,可那一層黝黑彷彿烙進了面板,怎麼都擦不掉。他很挫敗,扭過頭,不想去看他。他覺得自己晚上要做噩夢了。
甄理還不知道自己丑到慘絕人寰,歡喜地接過許尉手中的另一瓶水,開啟就往嘴裡送。
「渴死我了。」
「不許喝。」付予淮忽地轉過頭,搶過水,扔在了地上,皺眉道:「先把你這張臉弄乾淨再喝水,不然得喝進去多少細菌?不想活了?」
甄理委屈臉:「我渴了。」
付予淮視而不見:「忍著。」
導演以及劇組人員這時候收工回來。
付予淮看了眼走過來的鐘導,吩咐道:「誰給他化的妝,趕緊清理了。」
化妝師自動上前,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唯唯諾諾,有些緊張。她從化妝包裡拿出卸妝工具,足足卸了十分鐘,才露出那張原色臉。
付予淮滿意了,撈住他的肩膀,提溜上車。他很強勢,甄理來不及拒絕,只能戀戀不捨地看著車外的影后:「餘姐,我先回去了。」
餘曼曼點了頭,目光移開,看向坐在他身側的男人:「予淮,你住在哪裡?我們談談。」
付予淮興致缺缺:「有什麼事,手機裡說。」
拒絕交談的意思不能再明顯。
她眼光暗淡下來,終是苦澀一笑,不再多言。
越野車緩緩駛離片場。
回鎮上賓館的路上,甄理呱呱說個不停。他這些天都沒什麼人說說話,可給憋壞了。一見付予淮,莫名覺得親切,湊到他面前,碎碎念個沒完:「你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看到我精湛的演技?」
演技沒看到,只看到一身髒。
即便現在他臉乾淨